一盆盆冰凉的水已经彻底将傅千年的火浇灭。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好像在借机发泄,为什么他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明明他说过不会碰那个女人的。
难道是他已经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心里只有姜云禾,他一遍遍地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肯承认自己对明罗有了一丝心动。
他懊悔,他答应过云禾今生只娶她一个人的,可是他现在失约了,又对其他女子产生不清不明的情愫。
到此他又将身子下沉,完全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不会的,他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奸细,他只是为了做出对大春朝有利的事情。
虽然这个借口,连他自己也无法信服。
再冰冷的水也无法封存燥热的心。
丞相府。
自从上次宫宴已过去数日,姜云禾又成了老样子,每天侍弄自己的花,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额头不再那么乌云密布。
她现在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心情大好,压力也减少了许多。
那次宴会也彻底让她断了和傅千年的念想,已经别过就不可回头。
所以她也没有理会今日的书信。
傅千年邀请她去鸣春阁赏花。
那封信此时正随意摆在一个花盆旁,就像是谁不小心丢弃的废纸一样。
她似乎有些后悔,又重新把信捡了起来,不该啊,这封信她原本就不该读的,是自己太心软了。
于是她又吩咐下去,以后端王府的书信一律不准送入她的院子。
这下她才觉得清静。
可是接下来几天,端王府的信还是照样送到了她的手里。
送的多了,她也就烦了,随意撕开一封,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结果她刚好将那有字的撕毁了,她故作遗憾地叹口气,令人将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直到某一天,青莲告诉她一个消息。
她又陪姜夫人呆了半天,姜夫人言语之间都在透露出一个讯息,她在给她挑选新的夫婿。
问她对男方有什么要求,平常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认为这京城中谁嫁得最好,总而言之,明的暗的,旁敲侧击。
姜云禾就派人给王府回了书信。
翌日。
傅千年本打算亲自到王府接人,就听闻姜家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