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第一炼毒世家的继承人,这本事,谁也学不来。
殷允点了点头,蹙眉道:“这气味,有点熟悉,像是出自白开之手,
大家都小心点吧,别阴沟里翻船了,当然,即使真中了毒也没关系,
白开的炼毒术是殷家传授的,所以他炼制的毒,我基本都能破解。”
说完,他踱步绕过白酒夫妇,率先朝存储点走去。
陆夜白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姿态,极度不爽。
“明天你也教我炼毒,被这么个狗东西压着,实在憋屈。”
江酒睨了他一眼,笑着提醒道:“我的炼毒术不如他,几年前之所以能压制他,全仰仗催眠术,
我即使教你怎么炼毒,你都到不了他那样的高度,术业有专攻,陆先生,这个道理还用我来教你么?”
“……”
几人走上台阶,在回廊尽头的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陈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江酒面无表情,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像陈媛这种众叛亲离,最后死在自己女儿手里的货色,实在激不起人心中的恨意。
她看着她,只觉得可怜又可笑。
她想这女人去海城的时候,应该只是把沈芷薇当成一个跳梁小丑,一粒可以任她驱使的棋子。
结果到最后,聪明一世的她,栽在了那个最看不起瞧不起的炮灰箭靶手里。
不是可怜可笑,还能是什么?
“没想到咱们真正意义上的会面,竟是这样一番场景,还真是命运弄人啊。”
陈媛缓缓睁开了微合的双眼,赤红的眸光落在江酒身上。
“江酒,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江酒耸了耸肩,似笑非笑道:“自然知道,最后一战,如果没有我,你已经占领了暗龙,
只不过你运气不好,碰上了我,所以注定数十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这是命,得认。”
说完,她突然一转话锋,语调变得冷冽起来,“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陈媛一边喘息,一边轻笑,“知道啊,我毒死了你心爱的男人嘛,
这样一份痛,够让你受一辈子了,你应该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吧。”
江酒狞笑了起来,“不错,当我面对陆夜白毒发束手无策时,确实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可有一点你说错了,陆夜白他……没死,不过就凭你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