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父皇!”沧凌从贤妃的怀抱里挣脱,直奔她身后站着的皇帝。皇帝见她哭哭啼啼跑来,连忙弓着身子张开怀抱,将她抱起。
沧凌搂着她父皇的脖子,埋头在他的颈窝里:“父皇……呜呜呜……父皇。淑妃娘娘欺负儿臣……”
两道目光同时射来,良贤妃那道犀利到似要杀了她,皇帝的尚算好,却也带着几分责怪。
要是换了别人,摊上这样的事无非是自认倒霉,赔礼道歉,采苓倒好,也学着她叉着腰道:“你若再不肯改,看我不教训你。”
“姐姐为何要同三岁小童争论?”良贤妃蹙眉责问,“况且沧凌她素来乖巧。”
素来乖巧?抢蹴鞠、骂弟弟,这样也算乖巧?采苓不禁露出一抹冷笑,再瞧向皇帝,见他也有几分认同地等着她的回答。她忽然就不想再说话了,只忍着头晕,扶了扶身旁宫女的臂膀。
垂拱前殿内被新科状元气到站不稳,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气到差点倒地,看到她的内心着实太脆弱了些。她叹了口气正要走,一阵微风吹过,忽闻到宫女身上带着脂粉的味道,从前闻到是香气,如今再闻只觉反胃,不禁干呕了两下。这样的干呕,连日来的清晨也发生过,她也未曾在意过。
“淑妃娘娘真是失礼呀。”坐在皇帝手臂上的小公主厌弃道。
皇帝立即将公主交给身旁的贤妃,疾步过来。而采苓竟被小女娃儿的一句话气到脸色发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宫女连忙要将她扶住,皇帝早已奔至身前,长臂一揽将之紧紧抱在怀中。
“快去请郁大人。”良贤妃道。
垂拱殿内的龙床上,依旧铺着清一色的水色床单、枕头和被套,采苓透过水色的帐幔环顾四周,殿内陈设依旧同当初被捕时一般模样,如今躺在此处,仿佛三年漫漫时光只是一瞬梦境。
殿内人不少,她却谁都不曾仔细留意,收回了视线,瞥见右手腕处脉搏的位置上系着一根红绳。因速来认为悬丝诊脉太过迂腐,她稍一用力将那红线扯断,坐起身来。
“娘娘您醒啦。”玉德欣喜道。
她刚伸出手,便有女官上前来打开帐帘。皇帝就站在床前,其身后半丈远是良贤妃,目光越过良贤妃单薄的身子,见到郁墨言坐在一侧,指头下还按着红丝线的另一头。
“师父。”怔忪之下,脱口而出。
皇帝目光一冷,良贤妃道:“姐姐刚才忽然晕倒,陛下和郁大人都很着急。”
采苓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