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心中一阵酸楚,却只微微笑着。
“嗯。再不会了。”郁墨言目视前方,并未看她一眼。
她的双手从椅子扶手上垂下来,站起身就要走进翩翩的落花中,郁墨言叫住她。她有些欣喜,转过头来看着他,额前的曼珠沙华红得似一团火焰:“师父。”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韩医正托我交给你的。”
她接过信拿出来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荡起笑容。郁墨言问:“你也中意韩医正?”
她摇了摇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笑是因为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情信。这时候我心里满是对小韩的感激,所以笑了。”
“再考虑考虑。”郁墨言如是说。
“嗯。”她将信拿在手中,随手一扬,头也没回走了。
小屋中,已经八岁的小川早已出落得眉清目秀,托腮问:“成功了没有?”
采苓摇了摇头,小川立刻将眉头皱在一处:“姑姑你真没用。如今太皇太后病情已经好转了,爹爹也被允许出宫居住,你还不能去戳破窗户纸,等他选到了好房子,不带你出宫一起居住,到时候你该如何是好?”
采苓笑道:“这层窗户纸怎么能让女孩子家去戳破呢?况且你爹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娘呢。”
“这怎么可能。我娘逝去时我已经快五岁了,依稀记得我娘她哭着说了许多感谢爹爹的话,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便是‘奴此生伺候公子饮食起居数十载,心怀感激,公子对奴的大恩大德,奴来世做牛做马再报’。姑姑你说说看,若是恩爱之人临别时会说这样的话吗?”小川幽幽地看着她。
“难说。或许你爹他从未得到过你娘的真心,你娘临终时对他有些愧疚吧。”
“我爹他那点不好,我娘总不会一心一意在那家暴男身上吧?”小川气得鼓起了腮帮。
“那是你亲爹。”采苓叹了口气。
“我爹只有一个,便是那举世画仙、天下名医郁墨言。”小川尤为坚决。
“是、是、是。”采苓连忙顺着她的话,“你有这样的爹爹该你自豪。”
“姑姑,你又把话题扯远了。”小川托腮盯着她。
“小川。我与你爹爹怕是没希望了。你想要个后娘,不如去打听打听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听说是花容月貌、知书达礼的温柔女子。”采苓随手拿起一本书。
小川将她手中的书合上:“姑姑你仔细想想,半年前你生病了,是谁守在你床前一个晚上也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