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北国奸细。”
小吏拿她没有办法,一气之下,将手中烙铁扔进火中。采苓转身回去自己的牢房。
她在监牢里呆了整整两日后,迎来了一名贵人。
良明月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踏入天牢时,随行的女官依旧在喋喋不休劝告,此处污浊阴气又重恐对小皇子不好,采苓抱膝坐在牢房里,远远便能听见。
“苓姐姐……”依旧是如黄鹂鸟一般的音色。
“良贤妃娘娘金安。”她坐在地上,未动。
贤妃并不计较,只嘱咐小吏道:“一定要好好伺候姜大人。”
“小的遵命。”小吏收了银子,笑的眉目弯弯。
她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笑容和善的女子,忽觉寒风一阵阵从铁窗外往里灌,从前天真烂漫的娇美女子,信誓旦旦说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就这样恨他了。
或许是在北国时,她放在膳房内的红花、雪莲还有鹿胎都让她误会了吧。也怪自己太粗心。
采苓将一颗头再次埋在两腿之间,什么都不看、不听、不去想。
后来,是赵昭仪跪在垂拱殿外求了陛下,杨贵妃又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跟前说尽了好话,陛下才肯来天牢里来亲自审问她。
那天,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她瘦骨嶙峋、面色惨白,跪在陛下的椅子前边。
走近时,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龙颜,他却没有看她,只将目光移向一旁。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人都说帝王最无情。她的沈牧迟,到底不是异类。
“父亲叛逃之事奴婢并不知情。奴婢与废太子也无勾结。”采苓首先澄清。
“哼……你还敢说并无勾结?”皇帝冷声质问,“若无勾结,你怎会处心积虑求太皇太后的懿旨,你可知你姑母才放出行宫几日,你父亲就从蜀中叛逃。这一切不是步步为营安排好的又是什么?
她再说不出一字。沈牧迟说得对,在那些人的算计里,姑母只要平安出宫,一切暗里的东西便都可以摆到明面上来。她不过是这场算计里的一颗棋子,没人会管棋子的死活。
“被人利用了?”皇帝轻蔑的一笑,将她所有的骄傲顷刻间击得七零八碎。
她跪在原地,一声不吭。
“念在你尽心侍奉过朕,朕不会杀你。”皇帝忽然给她一颗定心丸,她正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叹了一口气后道,“去云南吧。别再回来了。”
说罢,他起身,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