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死罪?”衙府的师爷大喝一声。
“在下永安宋苓苓。”采苓看一眼于刑架上捆着却毫无惧色的郁墨言,他穿着白色带血的囚衣,他们竟然对他用刑了!采苓忍着怒气,“可以证明张姑娘并非郁墨言所杀。“
“笑话!凶犯自己都招了,你还要来证明什么?”师爷狠狠道。
采苓不可置信望一眼郁墨言,他垂着头回避她的视线,再转头,见到人群里穿着素白衣衫满面是泪水的赵家父女。果真与她猜测的无异,为保住岳父和妻妹他连命都不要了,岂会顾念名誉半分?
他虽不贪、不念也不惧,她却不能不管不顾。莫不说连日来累积下的点点情谊,单说那墨渊阁内的藏画会因他的名誉尽毁而沦为废纸,她也要保他万全。
可是,脑中一个念头飞快转过,若是他此次冤死,六月飞霜、真相大白之日她那墨渊阁里储着的画恐怕就不止值千金万金,那可就是当之无愧的无价之宝。
她撇撇头,只将这念头迅速捻灭。
“这位是郁墨言的女儿。当时她也在现场,可以证明郁墨言的清白。”采苓将身后的小女孩儿牵到张县令跟前。
小女孩儿扭捏不前,抬头怯怯看一眼众人,满脸已是通红,采苓蹲下低声在她耳畔道:“天底下最爱我们的人除了娘亲就是爹爹,对吧?爹爹出事,做女儿的应当勇敢相救,对吧?姑姑在你身边,你只将白日所见统统告诉县令大人即可,其余的都交给姑姑来办。“
“杀人犯的傻女儿,还出来自辩什么?“人群中有人嚷道,喧哗之声渐起。
“我爹爹没有杀人!“小川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住地呢喃。
即便如此,她的右手依然紧紧得捏成拳头。
“傻子一名,她能证明什么?”又有人高声道。
“本官正是悲痛难耐之时,宋姑娘请回吧。”张县令啪一声拍在桌案上。
“那位姑娘……”采苓指着人群中一名穿着花袄的女子,“请你站到此处来。”
女子在人群的怂恿下站了出来,采苓解下身上所穿的披风将之裹住,朗声问小川:“你可见到这位姐姐穿的袄子上绣着多少只蝴蝶?”
“八只。”小川回答。
采苓解下包裹住女子的披风,又让另一人数数,果真是八只蝴蝶,众人皆惊,有不服气的站出来,“我这件衣服沾染了墨迹,若是这女娃娃一眼能看出有多少颗墨点,才能证明她并不傻。“
火光之下,那名穿白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