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常到哀家跟前走动。”
“谢母后。”滇王一身缟素,遮不住一脸胡茬倦容。
拜别太后,两人又一前一后离开大殿。采苓获得太后的允许,连忙追出去,遥遥喊道:“王爷。”
两人几乎同时回头,由俭还是个一派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模样,牧迟却是郑重其事,耐心等着她走近。她怎么忘了,太子从前也是王。
采苓撇过眼,不敢再看,只对由俭道,“十三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啊。”由俭望一眼太子,点头作答。
牧迟转身即走,快步流星,颀长清癯的背影转过拐角,消失在视野中。
“有大事?”今日由俭面色虽凝重,见了采苓依旧似笑非笑问。
“嗯。”采苓虽然踟蹰,却铁了心道,“杨皇后崩逝,朝廷规定二十七日内不准官员婚嫁作乐,你我的婚约怕是要搁置了。”
“二十七日?本王等你三月、三年又如何?”滇王略带戏谑,见采苓难掩难色,才正经道:“你是不是不准备跟本王回云南了?”
“王爷若是要怪罪,采苓甘愿做牛做马。”采苓连忙道。
“本王不要你做牛做马。本王在京中也没几个交心的朋友,只要看着你过得好就成。”滇王态度如常,“可留在长安,你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还不知道,没想过。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再找法子。”采苓如释负重。
“嗯。”滇王忽拍着她肩膀道,“自己多加小心。本王改日再来同你叙旧。”说罢,转身欲走。
采苓道,“若嫌王府太大,东喜楼上还留着王爷的房间。”
“知本王者莫过你姜采苓。”滇王似惋惜般叹了口气,采苓心中有无法言说的感激之情。
月上柳梢,徐徐晚风,各宫早早熄灯,采苓提着食盒走在静谧的宫道上。此行目的是东宫。
刚走进宫门,便见魏苇站在殿外,露华正浓,仕女们正规劝她早些回寝殿歇息。“殿下不肯进食,臣妾如何能安心歇下。”如泣如诉的语气,音量也刻意提高三分。
采苓微微叹了口气,只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姜姑娘?”魏苇低呼,转瞬已是质问,“你来做何?”
“来看看殿下。”采苓回头平静作答。
“殿下如今喜清静,受不得打扰,姑娘还是请回吧。”魏苇昂首做了个请的姿势,自有宫人前来催她离开。
“大胆!”采苓低喝宫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