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怕蛇?”
她吓得一脸土色,连忙瞧了眼脚边,却强装镇定道:“不怕。”
“好!”他眯着眼睛看她一会儿,转身即走。
她连忙拉住正欲紧紧跟随的太监玉安,低声问:“殿下为何从外边回来?”
“殿下去向太后问安。”玉安匆匆回答。
“好好安顿殿下歇下。”采苓附在玉安耳旁道。玉安了然于胸地点点头,采苓悬着的心稍安。
正要走,小宫女欣喜跃出,人未到声先至,“姜姑娘!姜姑娘!”撞见太子,连忙屈膝行礼,不敢再喧哗。
“何事?”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声。
“启禀殿下。良姑娘苏醒了,听闻姜姑娘来过,特意让奴婢告诉姑娘切莫再担忧于她。”宫女回答。
“多谢姑姑。”采苓颔首,转身要走。太子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你不进去?”
她踟蹰一刻,再回头已是笑容温暖,“这就去陪她一阵。”
本以为她自愿陪护在明月床畔,太子便可安心回寝殿歇息。谁知太子却紧紧跟着她进了明月的寝居。明月虽穿着中衣,见了太子仍难掩羞涩,本苍白的小脸上渐渐溢出红晕来,半坐着身子,拽着锦被紧紧着住胸口。采苓笑道:“你很怕冷哦。”
“姐姐又笑话明月。”她羞得几乎恨不的钻进洞里,才颔首对太子道,“谢谢殿下将明月抱回。”
“无妨。”太子道,“你甘愿陪本王站了一夜,应该说感谢的是本王。”
“殿下是为了明月与陛下生了嫌隙,明月岂敢独善其身。”
采苓头顶如霹雷,却只将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何尝不懂,往昔太子倾心相待,甚至甘愿以命相救,她都从未说过半句感激之言,与良明月相比,自己着实是狼心狗肺。
太子只道:“姑娘之恩来日必报,还请姑娘安心歇下,待病愈后再议。”
“殿下也要多加休息,淋了一夜的雨再强的身体也难撑住。”明月掩唇轻咳。
“还不走?”太子走过身旁,靠近采苓耳边道。采苓又安抚明月两句,方走出偏殿。
院子里,沈牧迟站在翠绿的桂子树下等她,云靴处姹紫嫣红开遍。
“不难看出,明月对殿下情意深重。”剩下半句:若殿下对她无意,切莫给其希望。还来不及出口。
“本王自会好好待她。”不冷不热一句话,似当头一盆凉水,将渐渐捂热的一颗心顷刻浇透。幸好那半句尚未出口,她忍不住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