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等物,欣然同意。
“十三爷,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月圆才刚推开雅阁的门,采苓便笑嘻嘻道。进阁时,脚步未稳绊在门槛上,幸而被月圆紧紧扶住,她附上月圆的胖手,“谢谢圆儿。”
站定后,才抬头看,笑容立刻僵在脸上,案后坐着的除了滇王还有太子,甚至是太子身侧的魏苇,她怔忪了片刻,是的,她没有看错,那略含笑意的绿衣女子正是魏苇。
片刻后已回神,面色一凛,双膝微曲,“参见殿下。”是朝着太子的方向。太子未有言语,只点了点头。她又笑嘻嘻坐于沈由俭身侧,见他酒盏已空,忙替他斟满,“你不知今日生意多好,光是和田玉的镯子就卖了百支。”
应是未吃饭就喝了酒,渐渐上头,手上不稳,酒水洒出,她亦不拘,拿着桌布一角替他擦干,才做了个请的手势。沈由俭望着她目里含笑,意思很明显,太子未饮,他岂敢僭越。采苓旋即将酒壶递给太子身侧的魏苇,温声道:“劳烦姑娘。”太子神色不变,滇王已笼袖自笑。
“何时回封地?”她要趁着清醒赶紧记下。
“三日后。”沈由俭答。
“我去送您。”她连忙道。
“嗯。”沈由俭饮下一杯酒。
太子无话,只冷冷看着他二人。
酒过三巡,采苓望着一直忙着为太子添菜的魏苇,见她忙前忙后自己却未吃几口,便问:“苇姑娘今日出府所谓何事?”
魏苇语迟,太子却答,“苇儿久居府中,不如你这般潇洒恣意,本王特意带她出门散心。”
采苓借着酒劲,笑道:“那千万不可拘束,还请多吃些,稍后去迟隆绸缎庄选些好料子,江南来了批新货,我扣了一些,殿下若要送予姑娘,我便立即与掌柜讲。”
太子抿唇不语,魏苇昂首道,“不用。正月后入宫,发饰服装皆由尚宫局负责。”
采苓似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只觉玄乎乎的醉酒之感顿失,脑袋一下子清明,不禁拿起酒杯独饮两杯。喝完后,见沈由俭紧紧盯着她不放,没好气道,“做什么?”
“你拿了本王的酒杯。”沈由俭眼含笑意。她正要传人来给滇王换杯盏,由俭已自斟了酒,“今日你高兴,本王便陪你一醉方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掌柜的来禀告,说宾客欲散,不知少主是否能借一步前去先送。采苓起身便去,太子忽道,“注意脚下。”
她忍住揪心一痛,只福了福身,“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