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赖床?”
“渊儿努力做到。除非是生病了。”渊儿很认真。
“凑巧了,姑姑今日身体抱恙,就让姑姑再躺会儿。”她翻身背过去,闭起眼睛。
渊儿继续摇着她,她还挺享受被他摇晃着,嘴边挂着笑,正要再次进入梦乡,那小手忽然停了动作,甜甜地声音响起,“姑父……”
姑父!采苓立刻被吓得睡意全无,几乎是弹跳起来。渊儿喜笑颜开,蹦跳着,“姑父一来,姑姑立即就起身了哩。”
采苓连忙捂住这孩子的嘴,并在他耳边低声告诫,“这是秦王殿下!”
渊儿支支吾吾要说话,采苓才放开手,谁曾想那孩子嚷道,“秦王殿下便是我姑父啊!喜糖喜饼我都吃了好多,你不也穿得红彤彤被大轿子抬走的么?”
“你这孩子!”采苓脸涨红,扬手要吓他。
“姑父……”他蹦到沈牧迟身后,小胖手抓着沈牧迟的袍脚,露出个脑袋扮鬼脸。
采苓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古灵精怪,不收拾他是要闹翻天的。她便去捉他,可是他立即躲到沈牧迟身前,姑侄二人围着沈牧迟转了几圈。她跑得气喘呼呼,那孩子却只是呵呵笑。
“好了……姑父保护你。”沈牧迟忽然一把抱起渊儿,举得老高,采苓够不着。渊儿笑开了花,大声嚷着,“好耶!好耶!”
……
午后,采苓耐心教着渊儿写字,却被嫌弃字写得像毛毛虫,于是这孩子就嚷着要姑父教。沈牧迟正专心审阅公文,被这孩子打扰,却也不恼,只说安静坐在那儿等姑父一会儿。
他倒是听话,盘腿坐下一动也不动。采苓顺势将他整体抱起,扔到院子里,“秦王殿下也是你可以随意指使的么?”
院子里积着厚厚的雪,他虽未受皮肉之苦,却耍起横,四肢在雪地里扒拉,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姑姑欺负人!呜呜……坏姑姑!”
“你别哭呀。”倒不是怕他哭闹,只是这声如洪钟的哭喊一定会打扰沈牧迟,怪不好意思的。她连忙去捂住渊儿的嘴。
“坏姑姑!”手才刚靠近,就被那孩子咬住,未用全力的咬,只是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抽回手,再扬手要去抓时,渊儿已经跑开。
姑侄俩又在院中追逐了一会儿,打着雪球,渊儿早已破涕为笑。采苓求绕道,“快让漫云来领你回去。我可没劲跟你耗下去。”
“漫云姐姐病了。”渊儿似想起了什么,“早上我就是要去告诉你这个,后来见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