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两行泪水就滑了出来。
实是软弱!她暗责一句,这迎风泪来的太不是时候,还不如调侃地认错,就算下跪磕头也比流泪强呀。她连忙擦拭,再抬头,沈牧迟眼中的寒意已消失不见。
“你若再敢对本王的侧妃口出狂言,就不是这一巴掌可以了结的。”他扔下这一句后负手而去。
采苓不明所以,直到几名丫鬟来搀扶,统统掩去刚刚的厌恶换了一副怜悯之色,她才明白沈牧迟说那话的意思。这些丫头们都以为是王爷为了侧妃娘娘打了四姑娘。这样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吧,祖宗礼法先不提,若此事传到太后耳中,她怕是要挨多少板子!
死鸭子嘴硬,到底磨不过他的身份、权势以及此次的恩情,晚膳时,采苓还是主动道歉。
他本吃着一勺豆腐,无心看她,她却给他夹了只鸭腿,见四下无人才柔声细语道,“今日出手太重,殿下恕罪。”
“恕罪?”他将那鸭腿夹还给她,质问:“本王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在脸上!凭什么饶你?”
“实乃无心之失!”采苓急着辩解,“我下午已经自我反思了许久,如今是真心诚意来道歉。此次渊儿患病,我姑侄二人得殿下恩情自是终身不忘,如有机会必报之以桃。”
“继续说。”他心情稍安。
“可是殿下也有过失。”采苓颤巍巍。
“本王也有错?”他目光如炬,面色沉静如水。
“嗯。”采苓鼓足勇气道,“殿下曾是我的意中人,这也不算个秘密,可当初殿下待我却很冷漠,包括我妒忌碧落闹了许多荒唐之事,殿下想必也一清二楚。那时候我是一门心思陷在里面,搞得自己痛不欲生,也不受您待见。后来废太子出事姜门受了牵连,我才幡然醒悟,从此将求不得、放不下、怨长久这些烦恼统统抛诸脑后,人方活得稍微恣意,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王爷难道不是么?”
“胡言乱语!”他忽得搁了筷子,片刻后问,“你果真如此?”
采苓眉眼含笑,有些事彼此说开说透,从此不必扭捏,真是求之不得,点头道:“我大胆猜测,殿下如今对采苓如此,大抵是因为内疚,内疚之感浅浅萌生出一丝情愫。王爷就想弥补一下,反正身边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便想要了却我多年的愿望,施舍了许多关怀。可是殿下,真的不必这样。我早就放下了。”
“再不想做秦王妃?”他问得针针见血。
采苓忍不住苦笑,“这便是我最大的症结所在。都说了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