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正要落下,沈牧迟的长剑却已经狠狠刺穿她的胸膛,心头血随着他拔剑喷涌而出,那剑也飞快地击落了她手中的匕首。
一瞬间,沈牧迟一把将采苓揽入怀中,动作之快甚至未曾让她沾染上刺客的半点鲜血。她稳稳落在他温暖坚实的怀里,只听到他说:“没事了。”像是安慰,有点如释负重。
楼上响起掌声,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牧迟冷冷瞧去,那伙人又匆匆散得无影无踪。月圆和月缺并几个伙计连忙去搀扶蔡掌柜,掌柜被打得不轻,还在不断**。
采苓又对月圆道:“城郊请的郎中先留在楼里,替蔡掌柜看伤。我还有急事,先行一步。”
采苓绕过尸体就走,沈牧迟紧紧跟着,侍卫们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还在生气?”他追上后问。
“多谢救命之恩。不过我有此劫数也是拜你所赐,所以你救我也算是理所应当。我在这里就不与你多话了。听说你要去洛阳,一路平安。”采苓走到马车旁,蹲下解疆绳,漫云早等得着急,见她来了,连忙跳下马车,又见王爷,慌忙行礼。
秦王对漫云颔首,接过采苓手中的缰绳道:“本王都知道了。”
他白净的手被寒风吹得通红,她瞧见了不免怔怔不语。他难得的躲闪。刚到了驿站,接到探子的加急密报,他策马扬鞭急速奔回,只为放心不下。一来一去百里之地。
采苓自是感激,克制住情绪,“渊儿患了天花,但我估计京城里必不会只这一起,所以派人传信,希望能引起朝廷的重视,避免更多人因此丧命。渊儿这边你不必担心,我会将他带到无人之地隔离,必不会给朝廷添麻烦。”
“本王知道。”他笃定的点头,“本王已责令严查严管。”
“嗯。”采苓再次去夺缰绳,“我如今便去接渊儿。一月后我若安好,一定会回王府,不会逃的。”
“本王随你去。”他说罢已经跳上了马车。
“不可。“采苓蹙眉道,“你从未患过此症,若是不幸染上,极是凶险。你不值得为此冒险。”
最后几字虽说得极轻,他却听得清楚,表情坚定,声音温和,“本王知道。”
僵持片刻,采苓到底不敢违背秦王意思。王爷的贴身侍卫做起了马夫,漫云坐于车外,而他二人坐在车厢软垫上,一行人朝着良府京郊别院而去。
出了城门,官道有点颠簸,采苓忧心忡忡未抓好扶手,不小心弹起来头撞在沈牧迟的肩膀上。如今虽是轻装便服比不上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