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天仰卧在床,哭的梨花带雨,像个被单身三十多年满脸油光长相感人的糙老爷们儿逼近了夜黑风高的死胡同里的多人运动了数个时辰的娇柔小娘儿一样。
这老头儿走的是进门就先打骨折的豪放派路线啊,看吴哥那只领工资不干活,吃瓜围观自家清秀少爷被一脸凶悍的老流氓无情蹂躏的黑心保镖做出的姿态,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是绝对的水深火热,那水里还得多放辣椒啊。
说实话,要说李易天心里没点儿恨意,那纯粹是瞎扯,但是闹清楚这老头儿是自己接下来修习武功的师傅,这心态愁苦中掺合了三分期待,酸甜苦辣,这滋味当真不一而足。
他心里筹划,自己当初在藏经阁里修习的太玄经,算得上是江湖中的超一流内功了,这龙渊剑法既然连司空敬明这种名门的核心子弟都有所耳闻,想来也是个上乘武功,现在跟着司空老儿学些拳脚功夫,补足自己的短板,日后行走江湖,应该是自保无虞了。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回想起了其国皇宫里那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父亲,他离开咸阳,向父皇请别时,后者那犹如石雕般冷漠的脸庞,以及眼眸中一闪而逝,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的满意。
他在满意什么?李易天从踏进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小瞧过这位权倾天下的帝王,他清楚,自己的父王是在满意自己的知趣,文韬武略丧尽的皇子就该自己主动离开帝国的权力游戏场,主动的隐没自己的名声,护住皇家温情的面皮。
他左手探入怀中,握住了几页皱巴巴的信纸,这是他在咸阳除了武功之外唯一收获的宝物,这是大秦皇后的懿旨,也是一位心疼儿子的母亲所写的家书。
家书的内容平俗浅显远不及写书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来的娟秀灵动,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舐犊情深,却悄无声息地扣开了李易天的心防:
“吾子易天,见字如晤。娘知道你心里不甘心,一直以来,你大哥都是被你父皇作为未来的储君培养的,你从小事事都喜欢争强好胜,心里不服气,一直都要和他争斗,娘是理解的。”
“但是你也知道,你大哥的亲娘昭妃在你大哥三岁的时候为了保护你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拿自己的命为他当了一剑,你父皇当时还没有坐上九五之尊的位子,没有练成天家无情的帝王心术,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于他。”
“后来,这孩子就认我为母亲,成了你的大哥有了嫡出的身份,而你父王也为了弥补他逝世的母亲就将他作为太子来培养,这些年来,你大哥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