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么?”
李易天面色谦和:“平日父皇的身体仰仗公公照料,身为人子心中感激。
更何况这炎炎夏日又劳烦您走这一遭,我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曹公公仍是那副和气的笑脸:“殿下客气了,咱家说句不该说的话。
这庆功宴是陛下摆给六国看的,在秦国的国土上,身为主人,殿下您是无须与他人客气的。
可这六国之人,虽然远来是客,却未必是善客啊。
究竟是给这客人上茶还是上毒药还得您多费费心呐。
另外,奴才再多句嘴,三殿下思念您已久,您远征未归时便日日惦念,若是您有空闲时分,烦请您去看望看望。”
语罢,曹长仁行礼告辞,飘然而去。
李易天表面虽然波澜不兴,内心却是头疼不已。
自己这庆功宴其实就是是秦国与六国的利益谈判,尤其是秦国与燕齐两国更是对立身份。
来使之间代表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但自己无疑是他们的敌人,还是风波涌起的直接原因。
自己这次真是成了六国针对的好对象啊。
李易天抬头看看天,碧空如洗,阳光和煦,但晴朗之下暗藏的风波却让他叹气不已。
六国外患也就算了,内忧也是处处迭起啊。
这曹公公身处皇宫这险恶之地,掌一国大监之权,岂是表面上那和气易与之辈?
他这番提醒是出自父皇的授意,还是另有所图?
最后提起的三弟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头疼啊!
李易天看看正捧着圣旨傻乐呵的邵柳儿,当下很忧郁:“我只是个屌丝,不擅长这些个弯弯绕绕啊!硬赶鸭子强上架,难受难受。”
三日后,秦王宴请六国使者为李易天庆功于偏殿仪和殿。
宴上礼乐轰鸣,舞姬挥舞流云袖,如七彩云河落凡间,身姿飘逸,似蓬莱山外飞天仙。
六国使者身着华服、头戴高冠、腰佩玲琅环玉,谦谦君子络绎不绝,交谈之间言辞优美,温声如玉。
然而这玉楼阁之上,人心各异。
大戏开幕,各路人马粉墨登场,生旦净丑各显神通。
人心复杂处,胜于廊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