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衍随手拿起一旁林棠棠的笔，然后抽出一张残缺的草稿纸上，很随意地在上面画起了图。
林棠棠的脑海里还一直不断地在重复卫君衍那句“这道题很简单啊”……
卫君衍当时说这句话的语气，在林棠棠听来，就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你是猪吗林棠棠？”
这句话，从前的卫君衍就对她说过。
以前卫君衍的成绩就好，林棠棠从前也问过他数学题。当时，卫君衍就是一脸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一副“你浪费了我时间”的表情，这么嘲讽林棠棠。
从那以后，林棠棠再也没有请教过卫君衍题目。
不过，后来卫君衍还贱兮兮地问过她：“林胖胖，你最近怎么不问我题了？”
林棠棠当时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现在，此时此刻，林棠棠又仿佛回到了当初，她请教卫君衍题目的场景。
但是，鬼知道这道题目她昨天做了多久，一点头绪都没有，后来还是看了答案解析，她才慢慢推导出来的。
……
“喂，想什么呢。”
林棠棠感到脑门一阵疼，等到她缓过神来，才发现卫君衍刚刚拿着笔杆子，敲了敲她的脑门。
卫君衍板着脸看着林棠棠，好笑又好气，“你怎么老走神？拿出你上课认真听讲的模样来好不？”
林棠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要知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年级第一的卫君衍。我一节课补习费起码得上万呢……”
卫君衍煞有其事地说着，林棠棠听到这里却愣住了，抓住重点问他：“一节课一万？谁请你补啊？”
这么脑残？这个价格都能请多少名师了，干嘛非得请卫君衍啊。
“没人。”
“哈？”
“这不是没人请得起么。”
卫君衍往后仰了仰身子，靠在椅背上，盯着林棠棠蠢萌的模样笑着。
林棠棠反应过来卫君衍这是在逗他，白了他一眼，“有毛病。”
“不过，你要是肯请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出山的。”
林棠棠继续白他，“想太多，我只白嫖。”
“白嫖？”
卫君衍一侧的眉头往上挑了挑，笑了。
“昂。”
林棠棠没意识到不对劲，还回得理所应当。
“白嫖我？”
林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