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两声,回过头,对着眼前的年轻星官微微一笑,柔弱开口,声音很好听“无碍……无碍!我在榻上歇息片刻足矣。”
话必,年轻的星官搀扶着晨星,缓步回到石室中央一张巨大的矮榻上坐下,这是一张一仗见宽的巨大楠木软榻,榻上铺着一张绣着紫薇星盘的羊绒方毯。
星官拾起矮榻上折叠整齐的白色氅衣,批在少女晨星肩上,然后又将榻旁一盏精致的紫金手炉递到晨星手上。
入春了,虽然连日的雨让气温有些下降。
但是常人也都穿上了春服,她却因为体寒多病,常年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氅衣和手炉更是不离手。
“咳、咳,师兄,你先退下吧!我想单独和天师叙叙旧。”晨星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宛如一朵洁白的荷花。
“诺!”年轻星官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少女。
她被选入观星台时才十岁吧!当年那个整日缠着自己的小女孩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都长成碧玉之年的大姑娘了。
当年师傅心疼这个小女孩儿,刻意的隐瞒她的能力,按照师傅意愿,本该自己来继承大司天之职。
要不是当年自己无能推演错了一道天象,致使帝家震怒,要不是眼前这个小师妹站了出来,用失传千年的“通灵之眼”窥出帝临国数载命数。
当年,自己早就尸首分离了吧!那年她才十三岁。
——也许正如师傅所说:她生来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通灵之体!
她的命运早就与那命运之轮纠缠在一起,谁也逃不脱这圭臬。
半晌。
“这不可能!”天师弦月不自觉的惊呼,眼中少有的透着一股惧意,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仔细的察看星图。
纵然这张星图上密密麻麻的绘着数万颗星位,在旁人看了晦涩难懂,但也难不倒她堂堂帝临国的天师。
虽然,天师府不及观星台那般一心精研星象,但是自己从小就跟着老天师修习紫微星术。
论星象学,天下在自己之上之人,已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她并不死心,转身朝着窗前走去。
天色已黯,在一轮皎月的映衬下,深邃的天幕上漫天星辰闪耀着微光,她定睛在西北方向的星宫中搜寻。
——陡然间,她面色惨白,盯着远处的星空发呆。
又是,良久的沉默。
只觉石室内数百盏烛火开始摇曳起来,室内有一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