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都已经疯了，哪儿还问得出来啊？”梁师友说。
我心想，曹玄带着队伍进山，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应该看得见尸骨啊？可是一路走来，人的尸骨加在一起也就是二三十具，而且身上有的穿着衣服，有的没穿。没有衣服的应该是年代太久远了，都已经风化了。军阀混战时期，应该还到不了这种程度。不过穿着衣服的，也都是平民百姓的打扮。而且沿途也没有看到武器装备什么的遗留下来，看来曹玄的队伍应该是在山中更深的地方遇险的。
坛子凑到了我身边问我：“穷鬼，你觉得这山里的风水怎么样？”
“你觉得呢？”我反问坛子。
“嘘~小点声！”坛子神秘兮兮的说，“你告诉我就行！”
我看坛子的眼神老是往蒋捷那里飘，心里也明白了。这小子是想现学现卖，好在蒋捷面前出出风头、显摆显摆。人家既然有心，我也就成人之美了。
于是，我对坛子说：“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所以风水风水，必然有风有水。那你看看这里风水怎么样？”
坛子假装晃动脑袋左右看了一圈后说：“这里虽然是山里，可是也有山溪水潭，所以这水嘛是有了；但是雾气弥漫，却没有飘散，说明没有风，所以这里的风水不咋地！”
“那是你没有注意看！”我纠正坛子说，“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雾气也是在缓慢飘动的，如果真的没有风，它们自然也就不会流动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风水还是不错的？”坛子问。
我伸出食指摆了摆说：“这一路走来，全都是人和动物的尸骨，你觉得这儿的风水好吗？”
“哎~这个......好像确实是差点意思......”
“没错！”我说，“光看表面其实也能看的出来。这山上只有石头，却没有花草树木，就连鸟兽也看不见，这种山在风水里叫”
“那就是说，这山的风水不好呗？”坛子问。
我说：“也不尽然！”
“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我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是平衡的，而且是相辅相成的，有乾就有坤，有阴就有阳，有雄就有雌......咱们走来的这一路，看到的山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这种土脉枯槁，气息散漫，寸草不生的山叫做童山，属于五不葬地之一，而山中的风水也都是些凶恶、死绝之地。古人说：‘童山遍体是荒凉，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