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开始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再加上都是一个村儿的,彼此相熟,吃饭的、喝酒的、划拳的,大家一闹就是几个小时。等我和坛子离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我知道东北人的豪爽,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在有人过来敬酒的时候,我只能推说自己酒精过敏,滴酒不沾。这话里虽然有着欺骗,可是一旦喝多了,谁难受谁知道......
坛子有量,说不上是来者不拒,但也是酒到杯干。我就是为了等他,所以直到五点多了才从酒桌上下来。别看坛子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能够掫一坛,可今天他在轮番的攻势下,还是喝得舌头有些大了。他跟我说,他走路有些轻飘飘的。我对他说,那就证明一件事,你喝多了。可是坛子还不承认,硬说自己有的是量,怎么可能喝多?于是,为了证明他没事,他硬带着我爬上了村后的那座山,和我们一起上山的还有一样喝了不少的方锦华。
说它是山,其实它就是村后一座和山一样高的土丘,而且连绵不断,向远方延续着。
方锦华告诉我们,这座山叫草甸子山,土多石头少。果然,放眼看去,山顶上只有稀稀拉拉的石块,散布在上面,也正因为如此,这山上到处长满了茂盛的杂草树木。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方锦华带着我俩爬上了草甸子山后,看着天边即将下落的太阳,那景色确实很美。唯一有些煞风景的,是在前面草丛里面有一个土包,看样子是座坟。
“这坟一定是起的,我过年时回来还没有呢!”方锦华解释说。
忽然,我发觉坟旁边的草丛好像微微动了几下,可是这个时候山上连一丝风都没有。我戳了戳坛子,示意了他一下:“那草里刚刚动了一下!”。坛子立刻明白了:“肯定是野兔!”
“怎么?想要露一手?”我问坛子。
坛子晃了晃脑袋:“手头上没有工具,是很难抓得住兔子的。这样,咱们先别惊动它......小华,你那儿有趁手的家伙什吗?”
“只能到村子里去借了,我家倒是有,可是是在隔壁村,离这还有几里路呢!”方锦华说。
“到你家再回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坛子说。
这时,草丛里又有了动静,一个小小黄色的脑袋从草里露了出来。
“是黄皮子(黄鼠狼)?”方锦华叫了起来。果然,在那黄色的小脑袋瓜后面是黄皮子那长长的身子。
“我还以为是兔子呢!”坛子露出失望的神色,“本来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