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声大哥,“现在政策好了,国家对农民也越来越照顾了,可为什么我看咱们这个村子就不如前面那些村子呢?”
周义群抽着旱烟,用尽可能让我听懂的普通话说:“咱村子的田地都是山坡地,水上不去,只能靠天吃饭,十年九旱。一年才打几个粮食,能富裕起来才怪。”
“那就不想想别的招,比如出去打工、经商什么的?”
“打工?经商?”周义群瞪眼道,“都出去打工,那村里这田谁来种?不过,这几年村里确实有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留在家里当农民,都跑出去打工挣钱了。你说说,这以后要是都去打工了,没人种田,那老百姓吃什么?兄弟,我哄你讲,这世上离了谁也离不了咱农民。”
“对对!”我附和了几声,接着便假装漫不经心的步入正题:“大哥,我听说咱们这里也是鸡血石的产地之一?”
周义群重重的嘬了一口旱烟,斜眼看着我问道:“你们也是来这找鸡血石的?”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呃......是,想来看看......您怎么知道的?”
周义群说:“这几年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到这里寻找鸡血石矿,可是山里的鸡血石矿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开采干干净净了,还哪里来的鸡血石,多半都是空着手回去的。”
我听了心里一惊,竟然已经有不少人来过这里了,而且还没什么收获,难道我们此次也是白来一趟?我不死心,接着问:“大哥,我听说原来这鸡血石咱们这儿到处都是,很多人还用石头垒墙,有这事吧?”
周义群点头道:“确实有这事,不过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那时候,你随便推到哪家的墙都能看到几块鸡血石,可是后来外面的人知道了鸡血石的价值后,便来村子收购,十几元钱一块。在那个时候,十几块钱也是个好钱儿了,所以大家都四处寻找鸡血石,甚至推到院墙扒出石头来卖。再后来,就有人包下了山头进行规模开采,那是挣了大钱的。虽然就在咱们后山,可村里人却谁也没挣到,只是在矿上替人打打工、卖卖力气。”
周义群敲了敲烟袋锅子,指着身后的荒山说:“现如今山被挖空了,树被拔光了,鸡血石也被采完了,留给我们的就只剩下这光秃秃的残山了......好在那鸡血石矿没在熊首峰,要不然村子的风水也被坏了。”
“村子的风水?”我有些好奇,怎么说我爷爷也曾经是风水相师,从他留下的那本《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