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家,便看到老爸老妈都在家,而且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个身着西装我并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岁数看起来与老爸相差不多。
“这是小乾吧?”那男子看到我后,眼睛一亮,“都长这么大了!”
“对对!”老爸笑着回答说,接着他转头对我说:“这是你徐叔叔!”
“徐叔叔!”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件衣服就又冲出了家门,中间停也没停一下。直到我人已在门外时,我的声音才传回了家:“爸、妈,我今晚要给眼镜守灵,你们不用给我留门了!”
“这孩子总是这么着急忙慌的!”老妈带着歉意对徐叔叔说。
老爸也解释:“他的发小出了意外去世了,所以......”
“我理解我理解......”徐叔叔一边笑着说一边向着我出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我赶到眼镜的灵堂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灵堂上摆放着眼镜的遗像,遗像中的他依旧笑得那么灿烂、那么阳光,真的令人难以想象死的人竟会是他。
偌大的灵堂里只有三个人在那里烧着纸钱,使得本就阴森的地方更添了几分凄凉。眼镜家本就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他父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母亲;而他的朋友便只有小艾、坛子和我了。如今这四个人都已齐聚在这灵堂之内,陪在棺材旁与他走完人间这最后的一段路。
坛子看到我进来,便把我让了进来,指了指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有言语。我也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的走到了他的灵前鞠躬上香。眼镜的棺材被放在灵堂的正中,遗像的下方,我想在眼镜走之前再看他一眼,却发现棺木中的眼镜竟被白布完全的盖住,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于是,我只好到火盆前为他烧起纸来。
眼镜的母亲不知已经哭晕过几回了,此时只是倚在小艾的肩头,默默的流着泪。小艾一手握着眼镜母亲的手,另一只手也在向火盆里添着纸钱。她轻轻的抽泣着,嘴里好像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虽然离着不远却也没有听清。
古人曾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如今那在照片里笑着的人已躺在了冰冷的棺木中,可是活着的人真的能继续坚强的活下去吗?我看了一眼眼镜的母亲,从她的身上我找不到古人这句话的丁点影子。一个母亲把自己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如今儿子没了,她的希望也没了,她真的还能坚强吗?我不禁为眼镜的母亲深感忧虑。
四个人一直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