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了。
白发青年有些疑惑,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他都没有放下斧头,拿着就进了宅子。
“十年前,你从海上漂过来,我当时也是为了积德,把你救下,请了方圆十里最好的大夫帮你疗伤,还给了你一份差事,十年以来,我凌铁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书房里,凌铁叫白发青年坐下,轻声说。
“凌伯,你有话直说吧。”白发青年也察觉到了凌铁话语中的不对劲。
“那好,我就直说了。十年来,你从未说过为什么会受伤,没说过你的仇家是谁,没说过你的家在哪里,家室如何,这也就罢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栾儿的心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说老实话,作为一个人,我不应该绝情地把你辞掉,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够体会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让栾儿跟着一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呃?”白发青年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原来如此,我懂了。凌伯,你放心吧,我回房收拾收拾,今日就离开。”
凌铁见白发青年答应地那么爽快,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你的体谅,不过也不用急在今天,今晚你就别走了,我叫人准备一个晚宴,就当为你送行。”
“不用了,凌伯。”
“诶,不要推辞了,说到底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一点补偿。”凌铁有些惭愧。
…………
海边的夜晚来得比较迟,白发青年收拾好了行李,晚宴还没到时间,不过他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心思,他背着行囊,腰间装着一只酒葫芦,寂寞的走在村路上,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白发哥哥,你是准备出门还是准备回家?”凌栾站在白发青年背后,气呼呼的说。
“出门如何,回家如何?”白发青年不回头,平静的说。
“出门就太早了,天还没亮,回家就太晚了,天都黑了!”
“噗嗤。”白发青年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小凌栾确实长大了,知道用我说过的话来打压我了。”
“既然知道这是你自己说过的,为什么你自己不能遵守呢?”凌栾控制不住自己,带上了哭腔。
“因为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现在不是离开,而是要回去,虽然有点晚,晚了十年……”白发青年看着海平面上升起的一轮明月,目光深远。
突然,天空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一片乌云,乌云之中,两只血红的眼睛射出两道光芒,充满血腥的声音滚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