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选择,她坚忍,她祈祷。
有一次,她小心翼翼的脱掉叶雨的衣服,用温润的毛巾给他擦身子,叶雨的胸膛厚实强壮,散发着男人的刚强不屈。小木将耳朵贴在叶雨的胸膛上,听着从深处传来的一声声心跳。
很有节奏,很微弱。
一想到这个心跳的主人也许再也醒不过来,小木趴在叶雨的胸膛上失声痛哭,泪水划过坚实的胸膛,就像微弱的希望在绝境中悄悄流逝,看得见,却渗不透。
她无助,她彷徨。
每一次药不够的时候,她就跑去跪在大夫面前,跪的膝盖都破了,她仍然义无反顾。
人们经常能看见这样的画面,那个叫小木的小女孩,每次带着一双满怀渴望的眼神走进医馆,一炷香时间后又失魂落魄的从医馆里走出来,衣衫不整的她,目光变的呆滞,仿佛刚哭过。
走出来时,她坚强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份希望,因为每次她都是带着一包药出来的。
她无怨无悔,只要能救活大哥哥,这一切都值得,哪怕承受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
大夫给的药一次比一次少,浑浊的汤药到最后淡的就像一杯茶,小木那双充满期盼的目光也如这汤药一样,一日比一日暗淡。
直到有一天,凶神恶煞的店小二将她一脚踢出客栈,用最肮脏的字眼咒骂小木,让她带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病人滚出去,告诉她不能续房钱,就不能继续在这里住。
小木跪在地上拉着店小二的裤腿苦苦哀求了许久,店小二才勉强同意让她多住一天,明天一早要是还不能续上房钱,立马滚蛋。
没人知道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多少承受力,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一次又一次,却不曾倒下。
走投无路的小木又一次跪在大夫前面,这一次,她很主动,没等大夫开口就自行脱掉了衣服。
因为除了药,她还想跟大夫借银子。她年纪还小,但早已懂得更多付出就会有更多回报的道理。
一听到银子两个字,大夫伸向小木的双手停住了。
大夫说,不要说什么悬壶济世,什么医者父母心,这种道理说破天,也说不破大夫也是做生意的这个道理,大夫也要吃饭。
每次小木都是留着泪来的,这次她的泪更浓更咸,止不住的哭声演奏者一曲乱世的人间悲剧。
大夫给小木出了个主意,他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过路的人贩子,有的是钱,把自己卖给人贩子,倒是可以换到一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