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儿不搭理,陈宰相却仍然在一堆文人圈子里滔滔不休,怎么说都是家宅不安如何安国如何报国,接着又和几个支持他的尚书讨论自己那双嫡子女,嫡子陈云鹏书念得多好,才十七八岁已是满腹诗书,嫡女陈婉如只有十四长得很漂亮,在帝京可是有女才子之名,身为宰相女儿有家世、漂亮又有内涵,高谈阔论娶妻身世背景的重要,强调他女儿绝对是最好的王妃人选,大家哪能听不出来他在挖苦出身不高的青江和潘氏,甚至连方良贞都一起挖苦。
不想回嘴是给面子,但他把别人的忍让当做是什么了?真以为老人就可以倚老卖老?但是今天人多,法言薄也懒得跟他计较,真要吵起来还不着了他的道让他参一本心胸狭隘私德有亏,皇帝虽然不会听,可也是一番麻烦。
“嗯,听说宰相家还有一个女儿是吧?”出乎大家意料,出嘴的不是墨王而是帝王,谁都知道他当年和陈皇贵妃串通,硬把大女儿推上五皇子正妃的位置,当时大家都说他女儿阴错阳差嫁了个前途看好的丈夫,谁知风水轮流转,尊贵无比的皇子妃也会一朝成阶下囚被流放边境,而五皇子更和北雁串通差点害得大锦覆灭。
五皇子是大锦罪人,所有与五皇子有关的相关人等早下天牢,严格说起来,这位宰相好像是五皇子岳父,先前什么也没说的帝王现在提起来,是准备要问罪宰相了吗?连陈宰相自己都默默冒出冷汗,转念一想,他可是文官之首,帝王现在才刚登基肯定根基不稳,想来也没胆子敢动他,随即又挺直了背脊。
“听说相爷家两个女儿年龄差了近七岁。”法言薄偏头,几个文官马上接口:“因为现在的相爷夫人是扶正的啊。”
“哦”法言薄笑开脸,“那相爷夫人先前是…?”
“是翠幅楼的花魁娘子。”
明明是艳丽如花的容颜看在宰相眼底却不由得发冷,站在女眷中的相爷夫人脸色都变了。她早年确实是翠幅楼花魁,费了点手段拐到当时还是副相的他,让他给自己赎身进入宰相府当小妾。好不容易抓住他的心,等主母死了之后风光坐上正妻位置,更在扶正那日认了原本的吏部侍郎当干爹,严密封锁她原本是青楼花魁的过去,故世人只知她是吏部侍郎女儿,不知她曾操贱业,如今一朝被人提起,过惯安逸生活的相爷夫人难掩慌乱。
“原来是花魁,难怪所出儿女容貌阶如此不俗。”皇后掩嘴轻笑,相爷夫人周围贵妇们不动声色挪了挪,原本热络的几人瞬间冷下她,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宰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