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边扭过桂嬷嬷脸让她看清楚同伴鲜血淋漓的画面。
“认清现在余府是谁的天下了幺?”
“嗯…嗯…”桂嬷嬷忙不迭点头,吐掉嘴里的臭袜子,“是…是安姨娘…”
“错了。”青江灿笑,啪擦一声踩碎桂嬷嬷左手小指中节,“是余老爷,别忘了是谁给你们这些下奴发月银子。”
“是…是…是老爷…”被人压着桂嬷嬷闪躲不得,痛到泪流满面。
“那么,等等回去要怎么报告?”
“安、安姨娘受伤过重已、已经被打残,老奴按照老夫人吩咐,送姨娘去庄子上了…”桂嬷嬷忍痛说。
青江用下巴一指被打晕过去的另一个婆子,“她呢?”
“陈、陈嬷嬷…跟着去,去给夫人盯着看有无出错。姨、姨娘看…这样说…可成?”
红唇微扬,青江站起身,日头很盛,将她的影子拉长笼罩住婆子全身,桂嬷嬷顿敢无形压力,冷汗热汗一颗颗狂掉,跪着的双腿微微颤抖。她玩全不明白眼前这个年纪只有十五的小姨娘,怎么会释放出这样令人窒息的压力。
“行,若让我知道你有胆子敢背叛…”青江一笑,“我记得桂嬷嬷一整家都是家生子吧?你女儿、女婿甚至孙子女一家都在余府当差…”
“不!老身绝对不敢。”桂嬷嬷整个人趴到地板上去了,午后的青石地板极其烫热,烫得她额头上一圈红色。“只求、只求姨娘给条活路,老身…不,老身一家以后,都听凭姨娘差遣。”
青江冷冷一哼,转头离开,接着回房间打包行李。
露珠有些傻眼,杀那老货威风不就是因为姨娘不想出去吗?如今打包行李,那刚那顿杀威是做什么用?
“过来帮忙打包,不要啰嗦。”
可姨娘什么也没说,就只给她这句话。
青江坐看婢女们忙碌,杀威风是一回事,走是一回事,他当然要走,不走主人怎么有理由对付余老夫人?主人不对付她,潘氏的计画要怎么施行?原本他还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激怒余老夫人,这下倒省事。
做戏得全套,他故意涂了个白惨惨的脸,穿了件白裙洒上鸡血,躺在担架上让仆从扛着从大门抬出去,一路哼哼哀哀哭哭啼啼的上马车。一个下身染血的姨娘被从屋子里扛上马车,又往郊区而去,人们怎么能不多做联想?有些做生意的小贩可记得,今日是余老夫人回府的日子,不久前才那样花团锦簇的迎接,转个身马上把人家姨娘送出府,下身上还带着血,可不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