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某条收入问法言薄,“该不会是掌柜的又亏空公款?”
“我看看。”法言薄接过帐本,“确实不搭,但这条贪墨是我默许的。”
“为什么?”
“人至清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李掌柜有些本事确实会做事,亏空的这一二十两对我们而言并不多,他偶尔贪这一点点钱但能给我办事,我也就睁之眼闭之眼的不计较。我要的是能做事、长袖善舞的掌柜,而不是要死板板、两袖清风只会跟我墨守成规的人。”法言薄解释。
“人人都说贪官恶,怎么主人就反而要贪财人?”青江笑着问他。
“世人只知贪官恶,殊不知清官更恶。”他回,“清官呢,往往都有种优越感,以为只有自己最好最清廉,全天下都是小人惟他一个人是君子,因着这个念头他往往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建言,死板板不会转弯,这种清官小则误人大则误国;贪官呢,他知道自己贪,所以往往不敢公然为非,待人处世圆滑知事故。商场上多是需要上下打点的事情,我不需要硬梆梆、死板板的掌柜,我需要圆滑、八面玲珑可以和更多人做生意的掌柜。但我也不是无止尽任他贪墨,超过五十两,他就准备和我约谈了。”
帐本里面记载的往往不是只有出收入帐,还有很多人情往来,法言薄慢慢教导青江,从人生道理、做生意的法则到人情事故。青江聪明、机敏,吃亏在历练,毕竟身为国宝级差他被存放在博物馆里太长时间,先前没办法离开本体太久,导致他一直被关在博物馆里,于人情事故上历练比较少,回明界后接触的又都不是人类,要跟人类相处难免有些不足。但是没关系,这些事情好教,自己的老婆自己教,法言薄很乐意让青江陪伴自己,大半时间都腻在青江院子里。
后宅里头男人的宠爱就是一切,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受宠姨娘甚至远比元配嫡妻要来得有权力。老爷宠爱安氏不假,可管家帐本却是放在潘氏手上,大家谁也看不准风向,几个到潘氏院子里闲嗑牙的姨娘通房就开始煽动她对付青江。
一群女人聊了一下午,这个说青江早晚会分掉潘氏的宠爱,那个说青江若有了孩子说不定会被扶正,这个那个说得潘氏心烦意乱。
送走那几个姨娘后潘氏来到儿子房里,里头两个小男孩儿正埋头写子,一个自然是潘氏儿子余名琛,另一个就是嫡子余铭远。余府这一辈男孩子都是名字辈,所有男孩第二个字都从名,女孩子都是月字辈,第二个字都是月,唯有邱氏说自己儿子是嫡子,硬是要比别人多出一个金,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