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柠脑袋有刹那卡壳，她好像没听明白。
然而他像是不打算再说了。
秋风刺骨，她却莫名奇妙地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啊嚏……”方晚柠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冷她小身子弯成了麻虾，小手揉着鼻子，还用小心翼翼的目光偷看他的神色，模样有点可怜又可爱。
秦思与看着，心头的焦躁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将她校服脱下搭在了她身上，“穿着吧。”
“哦。”方晚柠赶紧穿上衣服，跟上他的步子。
校园安安静静，教学楼也黑洞洞的，只有三楼高三部五个班的教室亮着灯。
秦思与往更衣室去，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方晚柠跟在他身后。
他问，“你不去上课吗？”他晚上从来不上夜自习。
方晚柠手摸着墙，小小声道，“反正我这成绩去不去都无所谓，你等下要出学校吧，我跟你一起。”
秦思与没说话，进了更衣室。
方晚柠又慢慢走近了几步，背靠着更衣室的门等他，头顶的声控灯灭了，走道一片漆黑，她没有去按感应器，就那么目光空洞地看着夜色。
苍穹无星无月，夜色黑暗的叫人感到害怕。
若换成平常时候，她肯定会吓的抱头逃跑，然而现在，她一点也不害怕。
更衣室里传出男生换衣服的窸窣声，还有手机信息提示音，让她觉得心安。
秦学霸操场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不给我加油？
难道是指篮球赛她没有给他喊加油吗？
为什么要给小矮子加油？
小矮子是指李辛吗？当时她只给李辛喊了加油。
所以秦学霸是怪她没有给他加油而是给李辛加油？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个？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学霸会这么问又为什么不开心。
换衣间的门突然打开，她没回神，身子直往后仰，差点往后仰，好在被秦思与胸膛抵住了脑袋。
方晚柠忙扶着门框站直了身子，道歉，“对不起啊，撞疼你了吧。”事实上现在是她后脑勺比较痛，看他人清清瘦瘦的，胸膛却硬的跟铁板似的。
秦思与目光落在她手上问，“你在吃什么？”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小盒子，是七彩虹的颜色，她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塞进了嘴里，应该是糖果。
方晚柠忙将彩虹盒放进了背包里摇头，“没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