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援兵,而北魏军队又这样长围不散,高阳城撑不了太久。”
“今日北魏人还只是从正面进攻,我方才登上城楼查看,发现他们已经将整个高阳城围得水泄不通,简直插翅难飞。”
“等天黑以后,派人放出信鸽,但愿夜幕掩盖下,信鸽不会被北魏人发现。
如今是没办法派信使出去。
之前派出去的信使有消息吗?”
“我们一进到这城中,便派了信使去向附近城池、驻扎的守军以及诸侯求助,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如今这形势,信使无法靠近高阳城,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够回应。
其余的,高阳城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下独孤太后极力反对增援,因为新帝派我带着京城戍卫悄悄来援,已经惹得太后大怒,听说不仅新帝被软禁,淮南王府的雅闲居也被查抄,我母亲和皎皎都被下了诏狱。
恐怕如此一来,难以有人再敢前来增援。”
听到沈怜被囚禁,慕容清的脸色一变,拳头紧握,指尖发白,可见在暗暗用力。
“胡来!牝鸡司晨,垂帘听政,岂不是想造反!”慕容清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愤怒是因为独孤太后的专横无理,心疼是因为沈怜无辜受累。
“此役过后,清绝不轻饶这帮祸国殃民之徒!”
“殿下息怒,此乃天离之劫,却不是殿下可以左右的,需知独孤一族扳倒了郑贵妃和郑家,又罢免和迫害了朝中数位支持殿下的大臣,连本来与郑家结盟与殿下亲厚的沈文王府,也见风使舵地投靠了昭王殿下。
如此狼子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恐怕还有更多的陷阱在令阳城中等待着殿下。
殿下若是贸然行事,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先保住天离国,再图后续。
母亲和皎皎,我一定会救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墨轩与慕容清一道分析了形势,提到母亲和沈怜,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感到有些愧疚,他最尊敬的女人和最爱的女人,都因为他而无辜受累,此时不知在何处受着磨难。
他又感觉到一阵阵止不住地心疼,他连自己的家人和心上人都保护不了。
是夜,一只信鸽从高阳城最偏远的角落偷偷起飞,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展翅翱翔。
“城内的天离人听着,速速投降,否则屠城!我北魏摄政王宅心仁厚,若是汝等归降,尚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