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夫君近来可好?静和听说夫君身体有恙,一直很是忧心,今日见夫君神色安康,静和也感到心情愉悦。”
沈文阙对于静和公主并无甚恨意或者厌恶,而是一直以来对这个纯真的公主抱有歉意和不忍,虽然她的出嫁导致了自己与珍珠的分离,但是沈文阙心里明白,这场悲剧与公主并无任何关系。
即便这样,他也无法在此刻面对静和公主,毕竟一看到她就让他想到珍珠,想到他那痛彻心扉的爱情,他不想伤害公主,却也无法亲近她,他有时甚至会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说出伤人的话来。
然而此时两人独自相对,沈文阙却是无法躲避。
静和公主声音甜暖而温柔,那安静的问候仿佛怕是惊扰了对方的心,让人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我...我很好...多谢公主关心。”
“夫君是要随父亲返回北境了吗?”
“嗯。”
沈文阙头也不抬,只是低声回应了下。
“北境寒凉,还望夫君保重身体,静和会在府中等夫君回来。”
沈文阙不知当如何应答,只能沉默,心中却有些纷乱。
“夫君久病初愈,不如让静和的侍女来伺候夫君梳洗,方才静和见到父亲母亲,他们在正华居等着夫君共用晚膳。
夫君此去,母亲也难得再见夫君,故而留个念想吧。”
沈文阙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依然披头散发、袍带散落,一副放荡不羁的魏晋隐士模样。
他深知此去凶险,早已抱定必死决心,今晚家宴他无论如何也是需要见母亲花百英一次,必然不能如此这般衣冠不整。
沈文阙既不答应亦没有反驳,静和公主便吩咐侍女进屋,为沈文阙换装梳洗,须臾过后,蓬头垢面的沈文阙重新变回了昔日那个英挺舒朗的翩翩公子。
“夫君随静和同赴家宴吧,父亲母亲应该已经在正华居中等候了。”
沈文阙走出致远居,静和公主并未主动表示亲近,只是安静地跟在沈文阙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并不言语,却是一同向正华居走去。
翌日,沈文震与沈文阙一道,带领亲卫返回北境,王府一众人等在门口送行。
花百英见儿子器沈轩昂威武英挺,再无前些日子的颓废放纵气息,心中十分欣慰,然而想到短暂的团圆后沈文阙又要离去,又不禁觉得内心情绪翻涌。
静和公主走到沈文阙马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红线缠绕的碧玉环递给沈文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