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儒的文官们都怯怯的低着头,一脸羞愧的不敢抬头讲话,而皇上看着底下这群连话都不敢讲的人,眉头蹙了蹙,生气道:“真是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皇弟你来说说。”
“是。”忠亲王对着皇上微微躬身,然后低声道:“臣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这二皇子去江南治理水环本应是民心所向的一件事,可是眼下竟然有人暗害二皇子,所存的心思自然是算不得好的。”
忠亲王与皇上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自然是十分通晓皇上的心思的,此时话说三分,剩下的意思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吗,皇弟此言甚是有理,只是焉能知道这不是……。两子夺嫡所行的龌龊之事呢。”
皇上此话一出,三皇子一党的人顿时吓得冷汗淋漓,而原先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人顿时齐齐出声为三皇子喊冤,话语中的大概意思就是三皇子心寄苍生是个厚德怀仁的好皇子,是万万做不出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害兄弟,霍乱民心之事的。
皇上冷着眼看着一群官员为三皇子求情,突然之间又笑了一声,没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又将目光放到了忠亲王的身上。
“皇弟,朕记得景云这小子十七了吧。”
忠亲王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改色道:“还差月余就十八了。”
“那就好,朕想着景云这小子也不小了,是该出去磨炼一下了,否则以后大婚后该如何立业。”皇上这理由冠冕堂皇,似乎忠亲王没有反驳的道理。
但是忠亲王却是沉思了一会之后,道:“景云身子虚弱,恐怕不能胜任。”
“朕可是记得景云这小子身子已经大好了,这点事还累不到他。”皇上一看忠亲王竟是还想说些什么,面色刷的就冷了下来,“此时就这样商定了,明日中午启程。”说完就直接从龙椅上起身,离开了朝堂,徒留一群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而忠亲王的脸色实在是冷的难看,在场的大臣也没有敢过去与他搭话的,除了柳尚书。
“王爷。”柳尚书走到忠亲王身边低声唤了他一声。
“没事。”忠亲王摆摆手,脸上阴桀的表情终于是消散了许多,但还是面色阴郁。
此时早朝已散,三五成群的大臣们都结伴而出,柳尚书与忠亲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时不时小声说些什么。
其实忠亲王倒是不怎么担心江景云的安危,毕竟江景云的功夫极好还有望月楼为后盾,一般人很难伤到他,但是令忠亲王寒心的是皇上的态度。
江南隔江路途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