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距离京城算不得近,待到白安平打马跑到京城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白安平轻门熟路的拐到千金楼的后院,直接将马扔在门外,轻轻一提力就直接掠进了千金楼。
白安平这些年向来潇洒惯了,做事总是凭自己的喜好来,就连这次也是一样,他一边叫着“晚姐姐,子衿那臭丫头让我来这边叫个人。”一边直接冲进了千金楼的顶楼。
只是他刚刚推开窗还未进去就被一把剑抵住了咽喉。白安平顿时一惊,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将横在他脖子上的剑躲开。只是阿慎的剑动作更快,在白安平还未落稳时又将剑横在了他脖子上。白安平见这人剑法极好,索性也不去躲了,只是用两指夹住剑身,然后一抬头就傻在了那里。
什么时候千金楼的顶楼有这么多客人了。
“哎哎哎,云世子让你的侍卫仔细他的剑。”陆晚一看阿慎的剑直接横在了白安平的脖子上,吓得脸色白了白,“这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不是刺客。”
阿慎握着剑的手不松,江景云的脸色仍旧淡漠的看不出什么来,只是那双眼不着痕迹的盯着白安平仔细打量了一遍。
“阿慎,松手,让这位公子进来。”江景云声音平静的吩咐阿慎,但是那双眼仍旧是仔细打量着白安平。
一身红衣风流,满头黑发也未仔细束起,而是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起来。那张脸也不似寻常的男子那样刚毅,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梢似有无限风流,只是那双眼此时也紧紧地盯着江景云,眼中充满了审视和打量。
江景云微微皱了皱眉眉头,然后神色自然地移开视线。
在江景云盯着白安平打量的时候,白安平同样也在打量着江景云。看着江景云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白安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撩撩衣摆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京中这位病重的云世子原来生了一副这样好的皮囊,不过那皮囊生的再好也是无用无用,那副身子能不能活过二十岁还不好说。
陆晚见白安平安然无恙的从窗台上跳下来,连忙走上前去认真打量了一下他,见他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说你这皮猴子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进来吗,你要是伤着了,子衿还不埋怨我好一阵子。”
“习惯了吗这不是!”白安平对着陆晚挠挠头,然后转了个头看着着江景云对着陆晚小声讲到:“子衿让我来找的不会就是这个病秧子吧!”
江景云与阿慎耳力都极好,白安平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