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平日里表现的淡化伤情是在强撑,实际上陈渊是在意的,在每个无人的夜晚,他都能回忆起以往的故事,辗转反侧,在悲伤的泪水中难以入眠。
陈岩把心一横,也是豁了出去。
“哥,我今天就随你出生入死,为咱们家报仇雪恨。”
“嗯!”陈渊甚是欣慰,回转目光,注视着前方,狠抽马匹。
陈岩也是跟上,兄弟二人并驾齐驱,一同向峡谷冲去。
“杀啊!”
官军杀声震天,一万多人的兵马如江海奔流,气势磅礴地由车厢峡峡口进入,冲击着农民军在峡谷内修筑的矮墙。
这是农民军最后的防线,也是他们最牢固的防线,上次他们就是凭着此工事,抵挡住了官军的冲锋,让官军损失惨重,铩羽而归。
“准备!”农民军的指挥官们从容不迫,安排着己方士卒们到墙体就位,该拉弓的拉弓,改上铳的上铳,静候着官军的到来。
官军队伍中最前面的是第一波冲锋的李延,他见陈渊在后面亲自骑马带人而来,可不敢再耍什么滑头,连忙也带着队伍进了峡谷去。
不一会儿,陈渊的骑兵跟了上来,二军步骑混杂在一起,一同向敌矮墙冲去。
“杀,杀,杀……”陈渊见到敌军就在眼前,早已是通红了眼,大声呼叫着抽马喊杀,行在大军队伍最前。
却不想他衣甲显眼,又如此勇猛,早就被农民军的射手们盯上了,危险悄然逼近,他却浑然不知,只一味的逞威风。
“瞄准,放!”
“砰砰砰……”
“嗖嗖嗖……”
上百支箭羽,伴随着无数的弹丸飞来,直要取了陈渊之性命。
“大人,小心!”
他身旁的亲军赶忙过来替他格挡,马上便射成了刺猬,纷纷落马而下。
虽然有亲军的卖命护卫,但奈何飞矢太多,有几支箭在陈渊的亲军到下后,逞空隙插来,一下子就钉在了陈渊身上。
有二支箭是中在了他铠甲的护心镜上,没有扎透甲身,一支箭却从侧面飞来,射进了腰部的要命部位,透穿了皮肉,鲜血立马就沾湿了衣衫。
“杀!”
陈渊仍是奋不顾身,全然不理伤情,继续冲锋,只听得“砰”的一声,一枚流弹射来,正面撕碎了他的铠甲,打进了他的身体之内,鲜血又是透出,嫣然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哥!”陈岩在后面看的触目惊心,大叫着想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