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准备帮他一把吗?”
陈渊一楞,望着陈匡之好一会儿。
原来老爹是在给自己下套啊!陈渊无语,只沉默着不再讲话。
陈匡之又言:“阿渊呀,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就是不想任人为亲嘛,但怎么说岩子也是你的堂弟呀,我与你母亲就你这一独儿,你三叔家也是独子,等于你跟他与亲兄弟没差,你不帮他还有谁帮他?再讲了,岩子这几年变化的确挺大的,你只要推他一把,他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渊又沉默想了一会儿,然后道:“再说吧!”
陈匡之无奈,只能随他而去了。
几日后,陈渊再度出发,最终还是带上了陈岩。
关于陈岩的问题,陈渊也没考虑好到底该怎么安排,便就索性暂时放在身边充当护卫,一来也不算任人为亲,二来他也放心的下。
七月,烟雨江南的时节,陈渊一路自北而下,抵盱眙,后乘轻船向南,经金湖,高邮,直达扬州。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作为南方经济重镇,文化之都,扬州的繁华盛世着实让陈渊吃惊。
与正在闹灾荒的北方各地不同,扬州现在一片歌舞升平之景。红衣烈马,玉人吹萧,文人客子,骚墨古今,当真一个天堂人间地,温柔富贵乡。
陈渊入城当日,扬州百姓夹道而迎,知府任育民也携百官迎接,场面鼎沸,让在安阳见过大场面的陈岩连连惊呼。
“哇,渊哥,都说扬州繁盛,今天见到实地,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陈渊到是没什么感觉,直言:“全是浮华之象罢了,若是大明再这么烂下去,这些都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陈岩满脸不可思议,问:“大明其它地方闹灾,可那离扬州远着呢,怎么会影响到这呢?”
陈渊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兄弟,脑瓜还真是不怎么机灵。
“水中荷花可曾见过?”陈渊反问道。
“见过!”陈岩答。
“荷花虽美,但亦要根茎植于水中,若根茎烂掉了,荷花便离死也就不远了。扬州好比那荷花,大明的其它地方就是根茎。扬州坐拥南北之要冲,京杭运河之关键,南来北往,为其输送养分,而根茎一但烂掉,养分便断了,你觉得扬州这朵花还能开的艳吗?”
陈岩听着,若有所思,表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欢快。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