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总,本公子想领着人出海与外邦人做交易,你说……许不许行啊?”
“这个……”
夏破军乃是武人,性子直来直去,肚子里没有文官儿那些弯弯绕绕,闻言应道,
“这个……朱公子,朝廷有法度不能私下里同外邦人贸易!”
这可是您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即便您是皇帝也不能违背祖宗遗训吧?
“哦……是么?”
朱厚照眼儿一眯问道,
“怎得之前那么多人都去了,就不许我过去呢?”
一句话说的夏破军的脸色一白,那额头上就见了汗,
“这个……这个……”
陛下怎么会知晓这些?
他目光游离,却是一眼瞧向了朱厚照身边的吕同,
好啊!定是这小子出卖了老子!
他瞪着吕同,吕同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看我做甚么?同我甚么关系?
“这个……这个……”
夏破军是粗人,嘴上实在笨了些,被皇帝上来就揭了老底,立时便慌了神儿心中暗骂,
“前头京里有人传消息,是说皇帝由海路到广州府去,还让我们沿海卫所必要寻到陛下座船,随驾护卫,前头不说是在上海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最可恨是竟让陛下知晓了,这沿海有人私下与外邦交易,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想到这处他的脸越发的白了,额头上的汗珠子,也越发的密了!
他想来想去,暗暗又道,
“实则今儿皇帝能到这儿,又是有锦衣卫护卫在左右,想来事前已是将这事儿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这事即是捅破了便是天大的事儿,这也不是他一人做下的,他一人是扛不住,也更不可能去扛,想通了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朱……朱公子,前头那些人过去都是交了过路钱的!”
朱厚照听得眉头一挑哈哈一笑,
“夏千户倒是光棍得很!”
知晓瞒不过便索性合盘托出了!
夏破军苦笑一声,一指一旁的吕同道,
“每一个出海的商人都是要寻一个中间的撮客,临出海时给我们送信儿,我们的船便过来拦截,识货物价值多少收三成到五成的过路费用不等,之后可以来回无阻……”
他一指吕同,将吕同吓得一个激灵,
“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