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看向皇帝,朱厚照眉头一挑,
“你说是朕身边的总管太监刘瑾?”
“正是!陛下呀……”
那马文成见事已至此,却是再不瞒隐便将当初登基时修缮宫殿,刘瑾如何派人找到他,又如何言语隐晦的告诉自己要从工程款中挪用银子,之后又有营造神机营之事,也是如法炮制,将原本给迁移百姓的赔偿银子,截流了大半,只给百姓少少的一点,便将人赶出了家园。
之后又百姓如何告状,刘瑾又派人让工部的人善后,如何找五城兵马司的人,如何寻顺天府的人等等,将这事儿一讲。
“陛下……那些截流的银子大半都给了刘瑾……”
“哦……你有何凭证?”
“这个……”
马文成闻讯却是面有难色,
“这个……当时一切事宜都是私下里秘密进行……并无凭证……”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和,如何能留下凭证?
“即是如此,你让朕如何信你?”
朱厚照有此一问,百官都当陛下这是想护着自己的身边人,不由个个面些不满之色,
“我们外廷的官儿被锦衣卫拿了,可是不管有没有凭证的,三木之下必是甚么都招了,怎么论到内廷的人,陛下便要问凭证了?这分明就是袒护嘛!”
朱厚照好似知晓众臣心头所想,这厢负手在殿上走了两步,想了想应道,
“此案即是牵扯到了内廷之人,朕必然也不能失了公正,那便让锦衣卫将刘瑾带去北镇抚司问一问吧!”
众臣一听立时心下舒坦了,
“陛下圣明!”
只李东阳却是眉头紧锁,朱厚照见今日这事儿算是火候差不多了,便回转龙椅上坐定,
“众卿,此案朕当着你们也是问过了,阶下众犯不能尽述家中巨额财物来处,按着大庆律应当如何判,诸卿想来比朕更清楚!”
众臣尽皆应是,
“即是如此,那人犯还是看押在北镇抚司的诏狱之中,待得审完之后一并勾决吧!”
这是十月,正是杀人的时候,也不用等明年秋后了,今年就可以一并给斩了!
下头众犯官立时个个都是面如土色,跪地磕头不止,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朱厚照冷冷看着他们却是再不发一言,只是一挥手,下头自有大汉将军将众人拖了下去。
散朝之后,百官自然是对今日的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