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子,这是你运气,牛兄弟这一手刀法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若不是因着不肯讨媳妇,没生个儿子继承,那里有你小子的事儿!你跟了他学好功夫,以后闯江湖也好,混军队也罢,总归必是能有出息的!”
羊倌儿闻言忙跪下来磕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只朱厚照却仍是阴着脸坐在那处,之后吃涮羊肉也不过略略动了几筷子,却是毫不节制的大口饮酒,兄弟们都道朱兄弟豪气,只卫武知晓他是为何,却也不劝,只在一旁看着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顿酒吃到天黑,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卫武便提议要将烂醉如泥的朱厚照送回去,众人便纷纷阻拦道,
“不许走!下头还有一场脂粉阵,你不在……那些姐儿们都不肯陪我们玩儿!”
卫武一翻白眼儿道,
“屁!有银子连王母娘娘都能下凡,你们不过就是想老子与老鸨子相熟,能便宜些银子罢了!”
众人都是大笑,纷纷道,
“果然是个明白人!”
卫武被他们缠得没法子,将腰间的钱袋扔了出来,
“怕了你们了!今儿拿银子赎身,放兄弟一马!”
众人齐齐叫了一声好,将那钱袋子七手八脚的抢了过来,一起连连摆手道,
“滚滚滚!知晓你刚娶了媳妇,怕回去挨棒槌,快滚吧!”
卫武这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扛起朱厚照出了院子,外头早有锦衣卫守着,上了备好的马车,自有人奉进醒酒的汤水来,卫武给朱厚照灌了一小碗下去,倒也管用,不多时朱厚照便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来看见是卫武,却是搂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他们骂我……明明就是下头人瞒着我,做出这等下作事儿,怎得又全算到了我的头上……呜呜呜……呜呜呜……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