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摇我了,让我歇歇吧!”
夏小妹见她答应了,立时喜得咧开了嘴,便对韩绮道,
“你这酒量也是太差了,不过三杯酒便醉成这样!”
韩绮闻言没好气的瞪她,
“我若不是酒量太差,你会得手?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夏小妹讪讪陪笑,很殷勤的扶了她躺下,
“你睡!你睡!再睡一会儿,便好了!”
韩绮果然又在船舱里睡了一个时辰,起身用了一碗桃李端进来的清粥,这精神才算是回复了过来,起身到了外头。
韩绮两辈子加起来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通州,没想到这一回中了夏小妹的道儿,竟要远赴那在千里之外的南昌府,不由的心下又是忐忑,又有些小兴奋,待到她出来立在甲板之上,见得运河两岸一望无垠的农田,又有被那水气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一个激灵间却是精神一振,心里对夏小妹的怨气,陡然减了不少,心中暗道,
“虽说她如此擅做主张不对,但没有她这么一出,我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京师!”
做了一辈子乖巧听话的女儿,头一回做这般出格的事儿,这滋味……好似……也不坏啊!
韩绣缓缓走至船头,这才瞧见夏小妹正与青砚两个坐在船头钩鱼,二人全顾不得身上上好的衣裙,就这般坐在船头,四条腿都悬在了船舷边,还不时的晃动着,只听夏小妹问青砚道,
“怎得钓了这般久,没有一条上钩的?”
青砚将手里的钓杆提了起来,看了看那钩上被水泡得都涨大了的地龙,想了想道,
“难道是这鱼饵不新鲜了?”
夏小妹把自己的扯起来也瞧了瞧,应道,
“不如再换一个新鲜的吧!”
二人便回身,从身后的一个小瓷坛里,捏了一个还在七扭八拐的地龙出来,夏小妹这才瞧见立在后头的韩绮,不由笑道,
“绮姐儿,你醒了?”
韩绮点了点头过去探头看了看河面,那河水清澈见底,肉眼可见巴掌大的白鳞小鱼在河中,追着船头来回游动,只却是没有一个上钩的。
夏小妹奇怪道,
“明明这些鱼儿都聚拢来了,怎得就没一个上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