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眼看着他那十个脚指头由红转紫,之后又转成了紫黑,啧啧摇头道,
“米兄,你瞧瞧……若是再拉上半寸,你这脚指头便要断了……”
米忠南此时已是疼得满头大汗,双腿发抖,只身子被绳子牢牢绑住,半点儿也动弹不得,只能高声惨叫以舒缓身上疼楚之感,卫武挥了挥手示意两旁松了一松,待得那十根指头渐渐回复了正常血色,却是又吩咐道,
“再拶!”
左右再一用力,这一回却是比初一回更疼,那米忠南疼得是牙关咕咕作响,额头上青筋暴凸,
“啊啊啊……”
如此反复几回,让那米忠南的十根脚趾头在被拶断与未断之间反复拉锯着,那种痛楚却是无法言说的,此时的米忠南倒宁肯他们一次拶断了十根脚趾头,也好过这般折磨。
卫武这时便将那王大虎抄录的信件取了出来,在米忠南面前展开道,
“米兄瞧瞧,可是认识这信?”
米忠南疼的双眼模糊,但只扫了一眼便立时瞪大了眼,卫武冷笑一声道,
“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无辜么?”
米忠南犹自嘴硬道,
“这……这不过是一封家信罢了,有何不妥……”
“家信!”
卫武嘿嘿一笑将那译好的一封信又给他看,
“这个……你还敢说是家信么?”
米忠南脸色数变,半晌咬牙道,
“就是一封家信!”
卫武闻言一敛脸上的笑容,
“看来米兄是想将我们锦衣卫十八道大菜全数尝过了才会说老实话了!”
当下一挥手再不同他多言,又有人过来,将米忠南双手反背,手腕处用麻绳紧紧靳住,十个手指头反向伸了出来,便从墙上又取了拶子一套,一个个的套入了米忠南的十指之中……
不多时刑室之中又响起了惨叫声……
如此这般米忠南一介文弱书生,如何挺得过锦衣卫的刑法,却是手指头拶过一回,终还是爱惜自家读书人的前程,舍不得十根手指头受伤,惨嚎着道,
“我招了!我招了!”
卫武很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墙上挂满的刑具,
“米兄,读书人不是一身傲骨,有浩然正气么,怎得就这么招了!”
实际上那米忠南就是个没有骨气的读书人!
他倒真是国子监里的读书的贡生,只到这京师来一为读书,二最要紧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