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在午后补眠,外头闹得声儿太大,终是将她老人家给吵醒了,当下摸索着出来,也不知外头是何光景,便连声唤,
“白露!白露!”
白露此时那有暇应她,老夫人又唤,
“周二!周二!长宁!长宁!”
二人这才应声去开了中间的院门,却是扶着老夫人往里走,
“老夫人莫怕,乃是外头有女子撒泼吵架呢!”
老夫人疑惑道,
“我怎得听见白露的声儿?”
长宁闷声应道,
“是白露姐姐在外头看热闹呢!”
老夫人信以为真,哦了一声道,
“让她莫去瞧这些,仔细被人误伤了!”
“诶!”
长宁这才过去门前瞧着几人打得这一通乱,不由使劲啧了啧嘴,
“怪不得少爷不让旁的女人进院子呢,就这样的……弄进家门儿,这过起日子来,岂不是天天要看狗咬狗?”
周二也过来看,却是拿眼瞧向韩绮,见得这位未来的少夫人,立在那处默不作声,周二心想,
“瞧瞧,这位才是最狠的呢,在一旁看着这些女人打架,又不许我们去拉,一个个打得头破血流的,只怕少夫人看着才心里欢喜呢!”
这局面最后还是一旁的邻居瞧着不成体统了,忙招呼了人出来帮忙将几个人拉开,这时节再看这几人,啧啧啧!
女子打架不比男子打架,打得衣衫破烂,露屁股露胸都无人计较,总归看热闹看得是谁打得狠!
可这女子打架,不必太狠,只要扯破了衣衫,露胸露腿的便是大失颜面了!
现下四人的样儿,便是那绮思与花芝是出身青楼的姑娘,自家低头看看,都要臊得面上羞红!
邻居们都来相劝,让绮思主仆上了马车,
“快走吧!”
那珍娜也不必人劝,得了自由就自家拉紧了被扯坏的衣衫,一溜烟儿跑了,剩下个白露,哭哭啼啼的自地上起来,转头跑回了家中,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却是最惨的!自小虽说是丫头但在大宅子里过的比小家的小姐还要养尊处优,往日里大宅子里的丫头难免也有斗嘴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似绮思主仆这般彪悍,打上了门来,她们倒是一走了之,自己还要在这处长住呢,以后可如何见人啊!
白露回到家中,大哭不止,周二却是对她道,
“你且小声些吧!老夫人都被吵醒了,若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