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初哥儿的帽子给摘了,做个真正的大男人!
如此这般,这屋子里一时乌烟瘴气,乱糟糟一团!
只有卫武选了一处靠窗的榻坐下,手里执着酒壶,一面含笑看着众人,一面有一口无一口的吃酒,有那想上来献媚的姑娘,刚一挨近便被卫武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些姑娘也是知晓卫武性子的,自来在这院子里混着,却是轻易不让人近身,人人都当卫爷目高于顶,要睡便睡这头牌的绮思姑娘,便有人笑道,
“卫爷今儿过来,倒是不巧,我们绮思姑娘被李大人请去游湖弹曲儿,今日怕是不能回来了!”
卫武听了微微一笑道,
“绮思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那些文人雅士谈诗论文最是投契,我卫武乃是粗人不懂风月,若让绮思姑娘来陪,只怕倒要辱没姑娘了!”
他此言一出,众人只当他是嚼醋了,不由纷纷起哄道,
“瞧瞧我们卫爷,这可是伤心了,来来来!兄弟们陪你吃酒,再让燕儿来陪卫武,待到这芙蓉帐中滚上一个来回,自然便不伤心了!”
闻言众人都露出一脸猥亵的笑容,那叫燕儿的姑娘立时喜翻了心,装了羞哒哒的样儿,凑过来对卫武笑道,
“卫爷,奴家必定尽心伺候卫爷!”
卫武听了嘿嘿一笑,抬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记,骂道,
“个浪蹄子,要发骚找旁人去,老子今儿只吃酒不想弄人!”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道,有人搂过那涨红了脸,伤心欲泣的燕儿,
“我的乖乖,卫爷对你没心思,让哥哥来疼你……”
众人在这院子里闹到了半夜,卫武才领了癞痢头几个出来,迳直回了梧桐巷。
不过窑子里的一场逢场作戏,卫武也未放在心中,只第二日那叫燕儿的睡到午后才起,出来同姐妹们聚在一处,一边嗑瓜子儿一边闲聊,说起昨儿晚上的男人,都纷纷惋惜没有将那卫武弄上床去,都感叹道,
“这小子以前在街面上就是个精怪的,如今混了一个六品的官儿,以后只怕更难弄上床了!”
燕儿也是不无遗憾道,
“昨儿你们便应当再给加把火,就差那么一点儿便能到手了!”
众人听了都是笑,
“差甚么差一点儿,我瞧着卫爷却是连个眼风都未给你呢!”
“就是,我看呀,还是要我们绮思才能降了这位爷!”
燕儿闻言却是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