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已是传出宫来了!”
韩绮点了点头,由桃李伺候着起了身,到厅堂里用完早饭,见得满眼皆是白缟,韩世峰乃是官身更要为皇帝服丧二十七日,家中眷属亦同,因而一家人全数换了素服。
韩绮用罢了早饭,坐车去了书院,却见得满街来回俱是巡城的衙役,来往的军卫,街面上萧条了许多,这才想起来皇帝驾崩,京师之中必要戒严的。
到了书院大门外,寻着守在外头的癞痢头几个,问卫武的消息,三人却道,
“昨日里衙门里召了回去,想来是有差事!”
韩绮心中暗道,
“是我忘记了,锦衣卫乃是天子近卫,陛下驾崩想来锦衣卫必也是有差事的!”
想到这处只得将这事暂且压下,待卫武得空再提。
这厢癞痢头笑嘻嘻对韩绮道,
“三小姐这几日可有事要兄弟们跑腿儿?”
韩绮想了想摇头道,
“并无甚么事儿要你们跑腿儿的!”
癞痢头笑嘻嘻道,
“即是如此,那兄弟们这几日不在此处听差,您有事儿便打发丫头跑腿儿了!”
韩绮奇道,
“这几日你们要去何处?”
癞痢头笑道,
“这不是皇帝老子驾鹤西归了么?京师里白面的素布缺着货呢,我们兄弟想去一趟通州,买些白布回来,做个转手的买卖也好赚些银子花用!”
韩绮听了点头,
“在这书院门前听差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们肯想法子赚银子也是好事!”
癞痢头抬手抠了抠头皮笑道,
“这也是昨儿我们去衙门里给大哥送换洗衣裳时,大哥悄悄给支的招儿……”
昨儿卫武老娘见儿子又不回家,便担心他身上的伤,就让癞痢头几个给送衣裳和金创药过去,卫武被拘在衙门里也不得出来,好不易出来见一面也没法子多说,只叮嘱了三件事儿,一是老娘要托给兄弟们,二是三小姐那处打声招呼,三是让他们想法子去通州那处进些白布,赚个差价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