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哦……”
朱厚照闻言点头,他乃是天生的人上人,从不知下贱人的苦处,只知江余儿在外头打扫也不知他日子难捱,只随意问了一句便再不深说,又问他道,
“你见孤是有何事?”
江余儿忙从怀里拿出那一封信来,双手奉上,
“殿下,这是宫外头夏小姐,不……太子妃送来的信!”
朱厚照闻听不由大喜,一步就跳下榻来,一把夺过信道,
“好你个江余儿,怎么弄到太子妃的信了?”
这厢一面说一面撕开来看,却是笑眯了眼,
“孤心里正发急呢,前头连夜去求了父皇下旨,之后便再不能出宫了,也不知孤隐瞒身份之事,她是不是心里正气着呢,孤正想着法子要出宫一趟呢,没想到她的信便到了!”
一面想一面双眼就黏在了圣旨上,
夏小妹在信里还是骂了他一通,说自己如此信任于朱厚照,却没想到他竟骗了自己这般久,她实在不想嫁一个骗子……
朱厚照看得冷汗,心头暗道,
“早知晓她那性子是这般刚强,我就早应向她告之实情……”
忙接下来又看,却见夏小妹话风一转又说有韩绮在一旁为太子殿下解说,实则是他对她早已心动,才千方百计进了承圣书院,然后想法子接近她,这也是用情至深的缘故,因而她思来想去,便原谅了他!
朱厚照看到这处不由又是咧嘴笑起来,
“我早就知晓这位韩家小姐是个聪明之人,她肯为我劝解小妹实在是太好了,待得以后孤必要重重的谢她!”
这也是夏小妹为自家好闺蜜张目,心知自己这婚事是跑不掉了,嫁的又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少年郎,总要为绮姐儿在他面前多讨些人情才是!
下头夏小妹的信中又说,即然婚事已成,自然是要在家中安心待嫁,也让他在东宫安心预备大婚,一定不能荒废了读书之类让人安心的话,朱厚照看得心花怒放,笑眯眯将最后一个字看完,又将信按着原来的痕迹小心地折好,又收进了自己那镶金嵌玉的紫檀木匣子里。
这时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余儿,笑眯眯道,
“好小子,你今儿办了一件漂亮事儿,孤重重有赏!”
江余儿听了大喜,忙跪行两步上前叩头道,
“殿下!殿下!奴婢不求殿下封赏,只一心想伺候在殿下身边,还求殿下成全奴婢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