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韩府中人虽说未曾抓着实据,但想来这柳条巷子多年未曾有贼行窃,一来便到韩府,且能摸到后院小姐的闺房之中,被抓之后又口口声声说是有人串通,如何不让人起疑?
这张府的如夫人与身边之人自然最是可疑,韩氏夫妇乃是强忍了这一口气,以后张广贤还想走韩世峰这一条路向上钻营,却是难了!
却说那张广贤心里也是猜测此事乃是自家小妾所为,回到家中逼问,小苗氏只咬死了是身边的婆子自作主张,又哭又求的闹到了天明,第二日出城一双眼肿得不能见人,连马车都未下便一路平平安安的回了通州。
小苗氏此时在心里暗暗侥幸,只当这乃是一次未成功的算计,差点儿被人拆穿祸及自身,但总算涉险过关,以后再要谋事必要计划周密才是,人手也要寻个办事牢靠的,切不可似今回一般,寻了一个见钱眼看的婆子,见着姐儿们的东西便忘了正事!
依她瞧着那珠花也不过值上十来两银子,却害得她功亏一篑,实在败得冤枉!
如此回到通州仍然做她最得宠的小妾,只隔了半月张广贤却是渐渐事忙起来,先时隔上几日才到她房中,之后却是十天半月都不来了,小苗氏起始并不在意,左右这张府后院只她一个女人,老爷不来她这处,多半还是歇在书房的。
只后头一整月都不来了,小苗氏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叫了老爷身旁的人来问,只说是老爷公务繁忙,时常在衙门里歇息,小苗氏遂即放下心来。
却不料又隔了一月,张广贤回来便直入后院寻她,小苗氏正心喜老爷久不归家,如今终于闲下来,想来必是要来亲热一番的,正要张罗着饭菜,又让人烧水要伺候老爷洗漱更衣,张广贤却是一摆手道,
“今日里过来同你说一声,我在外头纳了一个新人,这几日便要领进府里来,你给预备几桌酒席吧!”
小苗氏一听如五雷轰顶,
“老爷……老爷说甚么?”
张广贤见她白着脸的模样,似是一时无法接受,便好言安慰她道,
“我终归还是最看重你的,以后这后院里多一个人,你也有个说话的人了,你即是想做大妇,自然还是要有大妇的肚量,若是这点都做不到,你还想扶正么?”
一番说的小苗氏愣在当场,半晌才咬唇点头道,
“老爷说的是!”
只这新人进了府,小苗氏这才知晓,这位摆酒请席的姨娘竟是个窑姐儿出身,此女擅会狐媚,引得老爷在她房里夜夜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