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兄可知这洞房花烛如何度过?”
太子爷面红似血,半晌说不出话来,被梁绍笑话了半天,
“你分明就是个万事不知的楞头青,还敢说与夏小姐如胶似漆,甚么是真正的如胶似漆,朱兄可是知晓?我瞧着夏小姐倒是对卫兄颇有些意思,你所说甚么情意相投,莫不是自欺欺人之言!”
朱厚照大怒,
“胡说,谁说我不懂……我自是知晓的!”
是男人在这一处上从来不能忍受旁人的讥笑,更不用说我们金尊玉贵的太子爷了!
梁绍不信道,
“你若是知晓,且与我说来听听?”
朱厚照肚子里哪里有货,支吾半晌应道,
“我……我今儿不便与你详说,待寻个时机我们再谈!”
当下在梁绍的大笑声中落荒而逃,太子爷如何肯示人于弱,却也无那胆量拿这问题去求教于人,想来想去想起了有避火图这东西,宫里倒是收藏着不少精美绝伦的春宫秘戏图,只那些东西在专人保管,他若是敢动用必会被人知晓,若是捅到父皇母后那处,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又苦思良久,想起卫武来了,自觉这位好兄弟是个办事牢靠,又嘴巴严紧之人,自家向他求助,事后必也不会被他笑话的!
当下寻到卫武一讲,卫武听了前因后果,心头狂笑,面上果然不动声色,只是拍着朱厚照肩头道,
“这事儿有何稀奇的,是男人都有这一遭,平民百姓家的男子要通人事,便去那女支院、暗窑之类的地方,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以后家里必要给安排通房,届时甚么都不懂,倒确是有损男人颜面……”
想了想问道,
“弄这些东西于我自然是易事,朱兄且待两日,必为你寻几本好的来!”
朱厚照闻言大喜,拱手道,
“如此多谢卫兄!”
继而又忙叮嘱道,
“卫兄,切切要守口如瓶才是!”
卫武笑道,
“朱兄放心,兄弟们做这类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