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呀,这鸳鸯绣枕就是用来枕着睡的,有几分形似便成了,绣得再精致难道还真让它上天不成!”
王氏听了气得一个仰倒,
“你正经事儿不见涨能耐,这嘴上的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给我绞了重绣!”
韩纭闻言瞪大了眼,
“我可是费了好几日功夫才绣成的,母亲这就让我绞!”
王氏气道,
“不绞了!你还好脸带到夏家去么,你也不怕夏二公子看到你这绣活,立时把你休弃回门!”
韩纭闻言却是呵呵一笑,
“母亲放心,二公子说了,他就喜我这性子,便是我一针不会,他也不会嫌弃我的!”
王氏冷不防被女儿糊了一脸恩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拧了她一把,
“你这丫头害不害羞,这样的话儿也敢拿来往外讲!”
说罢将东西扔到桌上,气哼哼道,
“给我绞了重绣!”
韩纭无奈只得取了剪子来,将手里的鸳鸯给绞了,一面绞还一面小声的嘟囔道,
“说说怎么了?前头我不嫁的时候你非要我嫁,说甚么夏二公子甚有诚意,必是心里喜欢你的,现下我当真点头了,又说人家要嫌弃我,黑也是你,白也是你,这话儿都被你说光了……”
她那声音虽是嘟囔,在静室里王氏如何听不到,气得戳她额头,
“好好的给我绣!我这时倒巴不得你快些出门了,成日价气我,我就怕你还未出门,我就要先被你气出好歹了!”
……
隔壁那头的拌嘴声儿还要不时响起,落英与韩绮在这头相视一笑,落英道,
“罢了!三小姐还是在这处练练字吧,若是过去只怕还要被拉着绣花儿呢!”
韩绮的绣活倒也是不错,能帮自然是会帮的,只过去便要两头劝,没得弄得自己心累!
落英出去烧水为韩绮泡茶,韩绮端坐书桌前,提起笔来只写了几个字,却是心神不宁的放了下来,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外头一阵阵的寒风袭卷,便是屋中烧了炭盆也觉着寒意顺着小腿往上窜。
如此冷冽的天气,卫武要出远门去,也不知可有厚衣裳御寒?
说是不担心卫武,心绪却总是不宁,思来想去放下手中的笔,在屋子里踱步,
“他这一趟出去,即办差必然是日夜兼程,骑马来往顶风冒雪,身上必是要穿得暖和些才是,说不得他要仗着年轻身子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