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见状也跟着挪了挪身子,两人又挤在了一起,韩绮红着脸再挪了挪,他便也跟了过去,韩绮又索性起身到对面端坐,只人还未坐下,他已抢先一步坐了下去,害得韩绮一个不慎差点儿坐到他怀里,不由小脸绯红,乐得卫武咧着嘴笑道,
“看来三小姐必是想我的!”
韩绮瞪他一眼,想再往外挪身子,却被他一把扣住肩头,往里头一带,
“三小姐若是再挪,便要落到马车外头去了!”
韩绮无奈只得推了推他,
“你……往里头坐些!”
卫武依言往里头挪了一小点儿,却仍是紧紧贴着韩绮,韩绮无奈只得自家挺了腰板儿,正襟危坐,躲着身后那只勾她头发的手。
卫武见她绷着小脸的样儿便心里发痒,一面用小手指头勾她乌黑的秀发,一面委委屈屈道,
“三小姐也不问问我这几日在锦衣卫中差事办得如何?”
韩绮原本不想接话,只心里正巧惦记着一桩事儿,想要问一问他,此时听他说起,咬了咬唇才不情不愿道,
“你……这几日在锦衣卫差事办得如何?”
提起这事卫武却是眉飞色舞,
“今日我早早告假出来等三小姐,正是要同三小姐好好讲一讲呢!”
原来那一日他们拿了那关珂的婆娘,从她嘴里审出了口供,又报给了上头,指挥使牟斌见了口供立时就派人上门拿了关珂,那关珂入了诏狱也是没有挺过多久,便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干的事儿全数倒了出来。
卫武因着立了个小功,由霍镇抚使大人特许跟着进去观审,前头只以为是审个贪官儿,要问也不过问出些如何收银,如何藏银之类的事儿来,却是没想到那关珂讲来讲出去,却是牵出一位大人物来。
口供一出,锦衣卫上下都是惊喜,这一回真是一不小心网了条大鱼出来!
原来那钦天监监正虽说没多少实权,但总归也是太子近臣,但凡天有异象,又或是地有灾荒,便有钦天监的人出马,推算演化吉凶,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这乃是本职倒也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
只到了今朝,弘治皇帝在位,这位君主幼年经历坎坷,长大成人之后龙体一向不康健,不过此乃是天生胎里带的体弱,非是人力所能改变,只能由太医院的诸位御医们细细调理。
这身子弱便应当好好休养,不可多思多虑,这话放在常人自然可行,可放在弘治皇帝身上,便难上加难,这位乃是位勤政爱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