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要说话,只前头芳草已是转头来扶她了,韩绮无奈只得悄悄冲着卫武连连摆手,暗暗比了个口型,
“你……别……乱……来!”
卫武却是笑着冲她一眨眼,又拍了拍胸口,摆出一个包在身上的姿态,气得韩绮差点儿一个仰倒,却只得提了裙上得马车坐好,也不敢拿眼儿往外头看,只心里暗自着急,
“明日定要寻个机会见他!”
这是她们家家务事儿,怎得又传入他耳中了?
又怎得起心思要作乱了?
韩绮心里着急,想抽空出去见卫武,只在书院里读书,门户严紧,又有大姐姐每日相陪,也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却是没等到韩绮找机会出来见卫武,已是连着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人了,寻个机会问癞痢头,只说是老大有事要办这阵子出了远门,韩绮只当卫武是被旁的事儿缠住了,想来顾不上这头,又见大伯一家这阵子也是好生生并无甚异常,便渐渐又放下心来。
且说韩忠送了两位小姐回府,又去衙门里接了老爷回来,将马儿自车上卸了下来,打扫刷洗,又喂料喂水,将它伺候好了,再回转自家那房中时已天色沉暗,正是一府上下用晚饭之时。
主人们自在正厅有人伺候,韩忠那婆子年纪大了,也渐渐不在主人家面前伺候了,倒是有空回房用饭,这厢自大厨房里端来了饭菜,韩忠就吩咐她道,
“将门关上!”
婆子应声去关了门,回来问道,
“你又搞得甚么花样儿?”
韩忠从怀里抱出那油纸包来,将那兰溪火肉展开给自家婆子看,
“你瞧瞧,今儿我们加个菜!”
婆子见了不由嗔道,
“个老苍头,无事又乱花银子!”
韩忠笑道,
“这可不是我花的银子,乃是那小武子孝敬的!”
婆子皱眉道,
“早告诉你了,这街面上的混子少结交,若是以后他干下甚作奸犯科的事儿来,还要牵连到你!”
韩忠听了只是嘿嘿笑,催着婆子去取酒,
“我前头存的酒拿出来,给我倒些!”
坐下来以手捻了一块肉放入口中嚼着,却是哼道,
“我韩忠旁的没有,就是一双眼最会看人,你等着吧,那小子现下虽说是个混子,但以后说不得还是个穿红袍的呢!”
婆子只是不信将酒放到桌上,
“你还未灌黄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