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道,
“有甚么不好?你们家送了庶女入书院也不怕被人笑话,倒不如让出来……”
摇了摇扇子瞧了一眼韩绣,
“你放心!这事儿若是办成了,必是不会亏待你们家的!”
“这……”
韩绣心里气恼了半天,咬着唇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
“这话本也不是侄女应问的,不过……依着叔祖在都察院中的四品官身,想送人入承圣书院应是易如反掌,怎得……”
怎得要抢到我们家头上?
这话韩绣自然是不敢说,韩蕾一看她神色自然明白的,当下却是扇子一摇应道,
“堂兄不过就是个六品的官儿,这有些事儿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总归这事儿若是成了,与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甚么事儿说不明白,那只是哄韩绣的话,左右不过上下逢迎,想拿这东西去讨好上官罢了!
在这大庆朝中,都察院是做甚么的,只怕是个人都知晓,便是那整日关在家中大门不出的老妪也知,这都察院里的一帮子人,专爱无事生非,四人拿人短处,那纸上骂人的功夫可比泼妇骂街,恶犬咬人。
这些自觉敢直言,敢死谏,不怕挨廷杖,脸皮厚,屁股上头的皮也够厚的言官们,每日在都察院中无事可做,便是四处寻摸把柄,好上书给皇帝弹劾百官,左右是风闻奏事,罪不及言。
只这帮子自诩清流之人,明面上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个个一派正义凛然,实则也不过就是想踩着人往上爬,若是哪一日上书正好命中皇帝心坎儿,立时飞黄腾达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