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大厅中发生骚乱了。”没有等众人醒过味来,一名诡秘探员已指着显示屏惶急地说道。
“什么?”众人不禁大吃了一惊,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怎么还会发生骚乱呢?
川渝市机场的大厅宽敞明亮,但是数千人拥挤地呆在大厅中,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地方也只是小小的一块,绝大多数人只能坐在那里,连个伸伸腿的余地都没有,当脚坐麻了的时候,也只能原地站起来稍稍活动片刻。
饮水更是要少喝,从人群中挤至卫生间,这平时只需要走三五分钟的路程,现在足足要花半个小时以上,一来一回甚至于要用一个多小时。而更重要的是,你的座位将被其他人占有,你只能呆在人群的外围中。而那里,是人们认为最为危险的地方,这种悲惨的处境恐怕只有每年的春运期间,才能在那种严重超员的火车上领略到吧。
一些在大厅里已经呆坐超过了两个时辰的人们渐渐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对未知命运的恐怖压倒了一些人心理所能承受的最后界限。有人抱头大哭,有人仰天朝天哈哈傻笑不已,有人不安地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仿佛那血肉模糊的指头并不属于自己一般。
虽然留在大厅里的几名诡秘探员,不厌其烦地一再安抚众人,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安心等待,但是即便他们说得口干舌燥,还是有众多的人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随着那突如其来的一串炸响,心情本来已紧绷到了极点的人们立时坐不住了。
“楼要塌了啊。”
“我们快跑。”
“再不逃跑就得陪葬。”
有人跳起来就向机场大门冲去,所有挡住他去路的人,都被他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不少人紧跟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洪流,而那些不幸地坐在他们与大门间的人们,根本来不及让开道路,就这样生生地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他们甚至于来不及打开机场的玻璃门,为首的几人就那样身不由已地被身后的洪流所推挤着撞向大门。厚厚的玻璃门硬是被他们撞开了两个人形的窟窿,几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摔在了门外的积雪中,再也站不起身来。一群人不顾自己被门上碎玻璃扎得生疼的身体,争先恐后地将机场外冲去,很快陷入到了齐腰深的雪堆中去,并很快被低温所冻僵。
两个在门外负责警戒的诡秘探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赴死大逃亡行动,一时间无法明白。
“救命啊!”更多的人是一边狂呼着救命,一边四散奔逃,向大厅周围的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