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
劝说无果,大家都是好姐妹,又不好说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靠近阳台的张夕芮只好悄悄把窗户打开,散散味。
闻着刺鼻的香,张夕芮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有一小时,也可能只有一刻钟。
宿舍里安静的落针有声。
唯有靠近门口的于蒙蒙,床铺上还亮着一丝微光。
不知道为什么,张夕芮总觉得今夜的身子格外的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窗户外面明明没有风,但宿舍里却冷得可怕。
十一月份。
张夕芮盖着一条被子都在浑身打哆嗦:“好冷啊。”
咯吱。
咯吱。
楼道外面好像有动静,很微弱,但刺耳的让人毛骨悚然。
呼呼呼
从门缝里吹进来一阵风,风将于蒙蒙床边的香味吹到张夕芮这边,那些明明刺鼻但无形的烟,忽然就像是有了灵魂。
灰色的烟雾顺着风飘过来。
摇摇晃晃。
扭扭曲曲。
张牙舞爪。
感觉这烟要吃了张夕芮。
很快。
她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憋闷。
她想要喊。
她想要求救。
她想要唤醒姐妹们。
但张夕芮发现自己一个音都发不出来,脖颈处就像是缠了一圈黏糊糊的蚕线,她越想喊,线缠的就越紧,越想救命,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正在坠入深渊。
身子下面的硬板床铺就像是一个黑洞。
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吞噬她。
“天蛛菩萨保佑。”
“天蛛菩萨保佑。”
“天蛛菩萨保佑。”
是于蒙蒙的声音。
蒙蒙还没睡!
张夕芮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努力张开嘴巴想要发出一些动静。
可能是姐妹同心,于蒙蒙似乎听到了张夕芮的求救,裹着被单的身子,僵硬的扭转过来。
白色的被单,中间是人脸。
但此时此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咯吱。
咯吱。
毛骨悚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只能活动眼珠子的张夕芮,眼角的余光发现,从于蒙蒙的人脸位置,忽然爬出来一只黑乎乎的虫子。
蜘蛛?
于蒙蒙被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