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去找大公子借药的空档,芙蓉也有时间好好看看这屋子里的陈列了。
她曾几何时也很想要了解自己素未谋面的这位夫婿,想要知道他的脾气喜好,也想知道他在没有遇见她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可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要给她半点机会去了解。
她对他了解的零星过去,还都是在清风楼里听人提起,至于是真是假,也无从得知。
也是偶然,她早上赶时间翻开的衣柜还没有合上,她走过去关的时候,突然发现赵如安叠好的一摞衣袍中,夹着一条白色手帕。
她将那手帕抽出来,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那鸳鸯的绣工极好,纹样也精致,绝对不是寻常铺子里能够买得来的,比起她那拙劣的绣工真是好得如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明明这鸳鸯针脚那样平整,可她捏在手里却觉得扎人。
赵如安那样的人,竟然会这样细心的将别人绣的帕子珍藏在柜子里?
这纹路可有千百种,为什么偏偏是一对鸳鸯?
是那个楚楚绣的吗?她看上去倒不像是绣工这么好的人呢。
“小姐,大公子来看您了。”
门外突然响起欢儿的声音,吓了芙蓉一跳,手中的帕子便滑落到了地上。
她慌忙伸手去捡,掌心已经愈合的伤痕又渗出丝丝血点,印在了手帕上。
“小姐,您是睡了吗?”
欢儿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芙蓉来不及多想,连忙合上柜子,走去开门。
她这是怎么了,门外方才轮椅的声音已经这般明显,亏得她还是习武之人,怎么一点都听不见了?
拉开门后,瞧见大公子关切的神情,芙蓉的心微微安定了许多。
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让人闻着就踏实。
“大哥来了。”
芙蓉瞧着大公子一笑,随后又使唤欢儿道:“欢儿,你快推大哥进来,我去沏茶。”
“不必,进去说话多有不便,在这儿说话即可。我听欢儿说你的手受伤了,心中挂念,便来看看。”大公子说着这话,从袖子中取出装着药膏的小瓷瓶来。
“已经没事了,就是一点小擦伤,还劳烦大哥惦念,跑这一趟。”芙蓉说着这话,便蹲在大公子面前,将那受了伤的掌心递过去给他看,以此证明问题真的不大。
大公子倒是也不客气,拉过芙蓉的手,便将那清凉的药膏轻柔的涂在她的掌心,又柔声道:“你是外姓人,又无子嗣,